昨晚的兔应当留一只的。

这般想着，嘴里嚼的东西便有些无味，还未来得及嫌弃这饼，却猝不及防地被自己的呛到了。

我忙去摸后的葫芦，喝了两大才把嘴里那的饼渣冲了去。正把葫芦放回竹匣，却瞄见了地上躺着的一枚木制令牌，正是前日那只灰麻雀留给我们的。

那灰麻雀也真是奇怪，那日被师父救醒后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我和师父看了半天，虽说看上去他也是尽力收敛了，但那苦大仇的模样还是让人有些害怕。

看样那灰麻雀竟像个哑，可这哑的也太无礼了些，在客栈大厅里休息了片刻，便又匆匆地门去了。门前只往我怀里了这枚木牌，我见此人凶恶，被救之后又是一句谢也没有，便不想收他的东西，可师父却说，这木牌便是他的谢礼。

我又把那木牌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说是谢礼吧，恐怕并不值几文钱。若说是名帖吧，也着实没个名帖的样，连他姓甚名谁也不知晓，整张木牌上空空，只左角有一个凹去的飞鸟般的廓，想必便是那人的凭证。

叫他麻雀还是真是叫对了！

虽说木牌上空无一，但这用料工确实倒好，四角圆，握在手里有一有别于其他木制品的厚实温，细细闻去竟有淡淡异香。

师父见我拿着这木牌闻了半天，开问：

“阿梧的鼻可有耳朵好使吗？闻什么没有？”

我摇了摇，把木牌递给了师父：

“应该是块好木，但也卖不了多少钱。”

师父听完，只说我是个财迷，又把我伸去的手推回来，笑着解释：

“小阿梧还是得多见见世面，这东西可不易得，你得收好它。”

我这师父虽说医术绝，人也俊朗，可就一个病我实在是受不了，每每卖起关来直让人犯愁，总想提起他的脚来抖落抖落，看看那心里嘴里到底装着多少半句。

我好歹也受了这许多年的折磨，对师父这吊胃的招数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你既不说，我便也不缠着问，只是自己私里会为那些挠心的上半句去一地刨究底，纵使心里好奇得夜不能寐，但起码面上还是一派平静，外人见了也能夸一句“泰然自若、辱不惊”的。

“我自然是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但看见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万一了许多银钱力，却见到了自己不想见的世面，那也很不值当。”我耸耸肩，这样回了师父。

“没想到阿梧竟有这样的境界，”师父听了我的话，颇为欣赏地看了我一，说：

“不错，哪有那么多皆如人意，有些东西，未必是自己想看见的。”

我见师父语气正然，便知这话重要，默默地了，将那木牌贴放起来了。

我们步伐倒快，师父和我到达山谷时，天尚早，谷地开阔，光也更充足一些。听说我们要找的生的药叫霍涟草，通雪白，且一年只一寸，故而极为稀有。而且这类异草名目，在我常背的药志里从未见过，也不知师父是从哪知的......随即想到竟还有这么多未知的经典，看来日后又有得背了......

我们二人沿着山谷向一面找了许久，都不见一踪迹。见中间山峰有一天然的平崖，从山望去平旷整齐，只在山崖边上着一棵大的松树，枝叶外展，隐隐有蔽日之势。我们便决定上山去那平崖找。

穿过一片树林便要到那平崖，太已经西移，层林掩荫之我们的影稀稀拉拉地碎成了好几段。我突然听见前方草丛中有隐约的窸窣声，原本以为是鸟兽借，但随着我们走近，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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