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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意驰不动声的着糍粑，笑着转移话题：“你们的普通话乎意料的熟练。”

龙向梅低剥着裹糍粑的粽叶，不以为意的：“小朋友们从幼儿园起，就要求说普通话。为了他们能学好，家们被迫跟着讲。语言嘛，讲多就熟练了。”

“你们自己家说话，也用普通话么？”张意驰好奇的问。

龙向梅笑了：“怎么可能？这不是你在？所以大家换成了普通话。”

张意驰愣了愣：“我？”

“嗯呐，有外人嘛！”龙向梅一咬在雪白的糯米上，手中的糍粑立刻缺了一角，了里面红豆馅。柔细腻的糯米，与红豆馅合，再由微微的咸味化，糯米的劲与豆沙的绵密完的绽放。吃的人罢不能！

看着龙向梅吃的香，本来就没吃饱的张意驰相当克制的咽了咽，僵的转回了刚才的话题：“你们有外人的时候，都说普通话？”

“对呀，不然你们听不懂，那多没意思。”三两吃完糍粑的龙向梅把粽叶团了团，准的扔了垃圾桶。而后上拍了拍手，“其实以前也不这样，但是农村里穷嘛！好多女孩嫁去了城里，她们的孩未必会说苗话。一来二去的，为了亲戚间好沟通，我们多半迁就他们。后来养成了习惯，有外人的时候，要么说本地汉语方言，要么说普通话。”

说着龙向梅眨眨：“城市化程，是我们的基本国策嘛！”

张意驰手里把玩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糍粑，笑：“你们跟我想象中的苗寨很不一样。”

噼里啪啦！砰！

又是一鞭炮，打断了二人的谈。但这一次放炮的时间并不，鞭炮过后，大家安静了来，取而代之的是音调悲戚的唢呐，一萧瑟之意迎面袭来。

“婚礼开始了。”龙向梅低声。

不多时，唢呐声停，司仪喊。

【十七姑娘绣蚊帐，十八就要新娘，新娘，离亲娘，去跟丈夫理家常，明日离娘去夫家，亲朋相送喜洋洋。贺喜新娘，鸳鸯成双，黄吉日，大吉大昌！】

说毕，新娘端了一杯茶敬给了唢呐师傅，师傅接茶后。龙向梅率先开唱起了歌。

【灯火熊熊蜡烛明，今日亲到寒门，亲友陪伴过一夜，怠慢贵客请谅。】

龙向梅的声线清亮婉转，像一汪泉淌过人的心田。张意驰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起了百灵鸟。一样的清脆，一样的空灵。

可是，她的歌声明明那么妙，却在落音的瞬间，屋外哭声大作。张意驰吓了一，刚想说什么，龙向梅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神：“传统习俗，哭嫁。”

张意驰愕然，结婚的大喜日，你们是用哭来表达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