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宿立即坐正，：“说。”

贝有福脸上难得没有笑容，他行过礼便低声：“刚贵妃娘娘派人捎来信，……朝公主前日上皇觉寺礼佛，夜半三更时在厢房自尽，被人救。”

李宿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姚珍珠更是吃惊地皱起眉，直接便问：“怎么回事？”

贝有福行礼：“贵妃娘娘并未明言，但言语之意，公主是自己不想活了，才选了皇觉寺自尽，若非她的嬷嬷细心，半夜去瞧了一，用不了清早人就没了。”

李宿同姚珍珠对视一，姚珍珠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声：“公主也知了吧。”

知了自己的，知了父母到底是谁，所以一时想不开，自寻了死路。

李宿叹了气，：“她倒是真。”

接受不了便直接寻死，而不是腻歪地活着，不像寿宁公主，倒是跟苏碧鸾有几分仿佛。

姚珍珠：“幸亏是在皇觉寺，贵妃娘娘就在近，可以劝一劝她，否则便是真的……”

姚珍珠如此说着，叹了气。

她见过宴那一日的场景，真心为李如嫣难过，她得痛苦成什么样，才年纪轻轻自结余生。

李宿见她难过，便拍了拍她的手，：“有祖母在，朝当无碍，祖母会把她劝回来的。”

姚珍珠，两人未在就此事多言。

待到中午用完鸭血粉丝汤，李宿又浅眠片刻，便叫起准备去书房忙。

偏就这会儿，贺天来匆匆而，瞧着分外严肃。

李宿知近来事多，但能让八风不动的贺天来掉脸，定是大事了。

“说吧。”贺天来刚行礼，李宿便直接。

贺天来便：“殿，昨日开始京中就又新的谣言，对应的是之前龙生龙的歌谣。”

之前京中就传过一段歌谣，也不知从何开始传唱，只一夜便唱满大街小巷。

龙生龙，凤生凤，十不同德，龙首能称霸。

这歌谣并不顺嘴，甚至有些拗，可人人都听过，人人都唱过，当真是众人皆知。

这首歌谣是李锦昶自己放来的，话里话外都是说他好，自然无人控制。

待到时机成熟，他提前即位便不会引起百姓惊愕，一切便会到渠成。

朝堂之上这几日是波诡云谲，风波不断，李宿知，李锦昶的动作就在这几日。

但他却没有想到，先动手的居然不是他。

贺天来躬着，低声：“殿，新的歌谣是，姻缘结，结姻缘，兄妹成眷侣，共系红线绳。”

李宿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眉也跟着皱了起来。

“确实是这一句？”

贺天来了脸上的汗：“正是这两句，一次不差，而且据尉迟大人禀报，京郊各也开始有百姓传唱。”

兄妹成眷侣这一句，实在太过意有所指，本来在宴那一日李如嫣的份就轻描淡写被带过，现在有这一句歌谣放大，让人不得不多想。

这是直接把刀往李锦昶上戳，定要把他从太之位拉来。

倒是姚珍珠，这会儿想到了李如嫣。

“朝公主那可知了？”

问这里，贺天来倒是略有些缓和：“未曾，公主在皇觉寺中，并不知山外岁月，且她大病一场，正在修养，贵妃娘娘不让人多说半句闲话。”

姚珍珠松了气：“那就好，公主年纪还小，当的多多关怀才是。”

李宿也：“正是如此，贺天来你且给祖母送可信，让她多费心神，勿要让朝知此事。”

贺天来忙行礼：“是，臣明白。”

这歌谣来得太突然，似乎已是风雨来，李宿垂眸沉思片刻，直接把茶杯放回方几上。

他起往外走，边走便跟贺天来：“立即让尉迟闻和冯章过来，也请太傅这两日有空来一趟南寂园，本王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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