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有些羞赧地偏过，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红霞。

姚珍珠又翻了一遍账册，觉得没什么遗漏，才对贝有福：“贝公公，不如先用早膳吧，用过早膳人们也都叫歇一歇，吃茶缓缓神。”

李宿扶了一把姚珍珠的手，很快就缓过神来：“不碍事，主要是昨日淋了雨，略微有些伤寒罢了。”

周萱娘意识看了一姚珍珠，姚珍珠便：“去前殿。”

李宿收敛起脸上的笑，上前亲自搀扶贵妃，扶着她往寝殿里行去。

随着声音响起，人上前打开轿门，一银红的影显在众人面前。

“寻常男对家中妻，自然要尊称一句夫人。”

贝有福正要答，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直到姚珍珠快步而，才把忙碌的李宿叫了回来。

李宿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外走：“今日废黜诏书便要宣召，我既不是太孙，可能亦不是皇孙，便只能黎民百姓。”

她一直在库房清，前半夜还偶尔分神往前殿看，那时前殿自也是灯火通明，后半夜没得空闲，她便以为李宿歇了。

“珍珠莫要生我的气。”

他在殿中，又很专注，倒是没听到前面的敲门声。

姚珍珠：……

李宿话还没说完，一不怒自威的女声便响起：“你还知有我这个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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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熬夜，突然忙了一宿，倒是一都不觉得困顿，反而把自己忙神了。

李宿弯腰扭看她，见她自己在那自顾自兴，还挑眉逗她：“夫人呐，为夫如此勤勉，夫人怎么不鼓励小生则个？”

李宿这一夜也一直没闲着，折写了满满一盒，临近清晨又吃了一碗参茶，继续着胀痛的额角写一本。

贵妃只穿着一简单的修常服，上簪了一把碧玉簪，通上素净得很。

姚珍珠觉脸上得都要冒烟，但心里却特别兴，以至于她虽然一句都没回，嘴角却扬起，脸上也挂着甜笑。

“殿！”姚珍珠小声说，“还有外人在的！”

姚珍珠一听他叫夫人，微微一怔：“怎么就是夫人了？”

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忙碌了一夜的毓庆人瞬间张起来。

这甜，说不，却甜到心中。

李宿倒是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逗她。

“好了好了，这不是贵祖母来了，我心里张么。”

“殿，不是让您昨夜好好休息？”

李宿抬看是她，便放笔，起甩了甩手：“应当是贵祖母回了，开门。”

此时天尚早，门未开，毓庆也一直闭门，没有任何人。

一盘百鸟朝凤。

两人说话的工夫，门初开，贵妃娘娘的仪仗直毓庆中。

“祖母，孙儿知错了。”

“殿，有人叫门，开是不开？”

“孙儿给贵祖母请安，原还以为贵祖母要晚些时候才到，没成想……”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姚珍珠的手，声音颇为乖顺：“已经吃过药了，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她本就肤白貌，年轻持重，无论如何看，都无半分胭脂气。

只是此刻略有些青黑，也未曾上妆，难免有些疲惫之。

李宿这起有些猛，起来时还晃了晃，姚珍珠忙上前扶了一把。

姚珍珠微微顿住，往后缩了缩脚，李宿便自然而然放开他，独自迎上去。

倒是没想到，他也在这忙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