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众人的脸骤变，再无人兴致，肆意探究。

寿宁公主那双凤目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看向李锦昶。

“太哥哥，还是由您来说吧，我可说不清楚。”

李锦昶肩膀一松，彻底卸心中大石。

看来，寿宁终究是顾念了两人多年分，未曾直接把此事全宣之于众。

他不应该……

李锦昶握双手，眉目却染上几分痛苦之。

“说来惭愧，那是孤年少无知时的一段过往。”

“若非此番旧事重提，孤实在羞愧再提。”

第94章 【二合一】珍珠，吾心甚……

年少无知这四个字, 同一直英明神武的太殿全然不搭。

但他带着怀念的目光，却落在了一直低不语的章宜郡主上。

他满脸慈祥，对女儿的慈溢于言表。

这让人不由便信了他的说辞。

从寿宁公主起到现在, 章宜郡主就一直低着，单薄瘦小的团成一团，让人心生怜悯。

从郑承嘉突然薨逝开始, 她的世界就变了，母亲并非母亲, 父亲也并非父亲，就连弟弟, 也不再是亲生。

她被母亲拉着不停赴宴，被着一次又一次踏家门, 在宴上被抨击世，也被人就那么推忘忧池中。

早三月, 池依旧冰冷。

那一波又一波池拍打在上，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袭她, 令她想要就此死去。

对于年少的她来说，似乎死去要更简单一些。

活着太累了。

她永远不知母亲还要什么，想要什么, 又或者对她有什么安排。

她就如同牵线木偶，被他们拎着演着一幕幕她看不懂的哑剧, 被迫着走上舞台。

可从到尾，都没有任何人问过她究竟愿不愿意。

此刻，她坐在闹的百禧楼中, 耳中是歌舞唱音，前是从小教养她大的母亲。

就在刚才，她的母亲亲说她的父亲不是郑承嘉, 而是在上的太殿。

她叫了那么多年的舅舅。

郑如嫣此刻已不知要作何反应，她近似茫然地坐在那，听着他们清晰的话语，却一句都没听懂。

她应该听懂吗？她应该给予什么样的反应？郑如嫣不知，她也不想知。

她只知，她很累，很痛，浑血都叫嚣着，叫嚣着想逃离这里。

她真的很怕。

可她不敢。

她怕母亲生气，怕舅舅不喜，也怕听到众人刺耳的嘲笑声。

这些就如同那一日的池，依旧冰冷冷地包围着她，她从未真正被救。

李锦昶看着低不语的郑如嫣，声音越发温和：“当年父皇命孤去辅州赈灾，孤在那里救了一个民女，便因此有了嫣儿。”

“只是嫣儿的母亲难产，生她没多久便过世，孤便命人好好抚养，待到回京之后再作打算，谁知……”

他微微抬，把目光挪到了寿宁公主的脸上。

“谁知皇妹年纪轻轻就看上妹婿，为他早为人妇，却因柔弱而早产，孩也未保住。”

“我当时担忧她伤心过度，便把嫣儿当成她生的孩，给她抚养，待到她同嫣儿有了母女亲，才告诉她实。”

“此事，太妃也一直知晓，并暗中照顾嫣儿。”

这话看似毫无破绽，但寿宁公主早产丧女，即便再如何崩溃，也不能看不已经足月的郑如嫣并非刚生的婴孩。

就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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