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一个“不”字。

地位、权势、父之、手足之谊……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今的他，空虚寂寞的可怕，他再也没有勇气对琼华说那些伤人的话，仿佛这样，他们还能够回到从前的无忧岁月之中。

琼华看着这样的胤礽，不由走到他跟前，伸手臂，轻轻环住了他，无声地给予他安和包容。

太低低地：“我……是不是错了？我在你们中，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恶？”

琼华看着他，认真地：“你当然错了，你错在不该偏听偏信，索额图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你错在不该被权势蒙蔽了心，与汗阿玛和手足疏远。二哥，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虽然为人傲些，但总是把家人放在第一位，那时候，四哥与你没有罅隙，汗阿玛也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你。可现在呢？”

胤礽静静地听着琼华数落他的不是，说来也怪，在这个时候，他的心反而能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在被废黜并禁足的三年中，那些反复折磨他的负面绪，在琼华温和舒缓的声音中，仿佛被尽数安抚了来。

“但我不认为，你是可笑的。古往今来，面对权势，有多少人能够抵得住心的诱惑？你也不过是定力不罢了。”

胤礽自嘲一笑：“连你都能发现的问题，我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有今日，实乃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他看向琼华，轻唤一声：“。”

琼华闻言，蓦地一震，慢慢儿地瞪大了——胤礽已经有许久没有这般唤过她了。

有多久呢？已经记不清了。

只听胤礽：“，日后，你莫要再来找我了。你对我的一番心意，我已知晓。难为你了，我都那样对你和四弟了，没想到你依然视我为兄……”说到此，胤礽神有些黯然：“只是我如今，到底是有罪在之人，你日后，最好还是……别再与我这人来往了，对你不好……”

“二哥可知，不忍你余生蹉跎去的，不止是我，汗阿玛和四哥，也同样如此？”

琼华的一句话，让胤礽沉寂的神中，渐渐有了光彩，他颤抖着声音问：“即便是我犯了这样大的错误，汗阿玛和四弟，仍然愿意原谅我吗？”

“二哥此次犯的过错虽大，但二哥……到底未对四哥与我起杀心。若是二哥愿意日后寄山，放弃朝中之事，你的事，我与四哥会想法的。”

胤礽思索片刻：“好，我答应。”

在咸福过了三年活死人一样的日，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本以为，要一辈就这样蹉跎去了，如今，新帝和他的妹妹还愿意看在过往的分上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只要能得自由，哪怕日后只个富贵闲人，也比一辈关在这咸福得多。

思及此，胤礽看向琼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激：“多谢你们，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可不止是我们想给你这个机会，汗阿玛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是放不你的。你若真能去，就去看看汗阿玛，与汗阿玛好好说说话吧。”想起三年前那场变故之后，蓦然苍老了不少的康熙，琼华边溢一声轻叹。

不康熙对别人如何，在她面前，康熙始终是个好阿玛。因此，琼华对康熙的，也是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