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到底是倔的，即便是到了这难堪的地步，他也不愿意轻易对德妃低，哪怕低一低，他就可以免过一场责罚。

面对德妃的责问，他就只是低垂着，抿着，默不作声，用这方式来表达他对德妃的反抗。

他并不认错。他本就没有错，为何要认错？

他如今被罚跪在这里，不是因为他错了，只是因为孝，因为德妃想要罚他。

但他也没有要跟德妃的意思，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德妃都不会相信他。德妃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在欺负胤祚，那么他费再多的解释，德妃也只会认为他是在掩饰。

德妃需要的，就只是他“认错”而已。

可他偏不。

德妃见了胤禛的模样，冷笑一声：“既然不认错，那你就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德妃怀中的胤祚对此很是得意，冲着胤禛扮了个鬼脸。他不喜这个哥哥，一儿也不，才不要多一个哥哥来分薄额娘的疼呢。幸好，与这个哥哥比起来，额娘还是更疼他。

胤禛不想看到德妃与胤祚母慈孝的一幕，索闭上了双，不见心不烦。

德妃见状，心中越发恼怒：“怎么，你这是不把我这个额娘的放在里吗？”

“儿臣不敢，一直以来，都是额娘不把儿臣放在里。”胤禛。

他不敢睁开，他怕他一睁，泪就会不争气地来。为了德妃而泪，不值得，他才不想被人笑话。

“你还学会嘴了，皇贵妃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是本教的，怎么，你对本有什么不满吗？”

德妃的话音刚落，佟皇贵妃怒气冲冲的面容就现在她的前。

一直以来，佟皇贵妃都是温温柔柔的，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发火，后的妃没有谁值得她上心。可今日，她是真的怒了，她一直以来视为珍宝、捧在掌心里的孩，居然被人这样作践，这作践他之人，居然还是他嫡亲的额娘！这让佟皇贵妃无法忍耐。

“居然敢教训本的儿，德妃，你胆不小啊！”佟皇贵妃一面说着，一面上前将胤禛扶了起来：“本才是你的额娘，你跪她什么？起来！”

她嘴上很凶，动作却很轻柔，生怕伤到了胤禛。

胤禛跪了不短的时间，脚上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一颗心也像是浸泡在冰里，冰凉彻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这只手是那么的温，温到胤禛有些想哭。

这回，他不必再压抑自己，也真的哭了来，因为他知，他在佟皇贵妃的怀抱中不必隐忍，可以尽地倾泻自己的委屈。佟皇贵妃与他的生母德妃，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