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往外走，步伐迈得直直的，脑里还能想着十三的事。

十三只吃了几小块鹅，就开始一个人喝着闷酒。

苏培盛忙应，门搀扶起十三，他甩开苏培盛的手臂，跌跌撞撞往外走，“爷能自己走，不用你扶。”

三人围坐在灶边，大铁锅里汩汩炖煮着大鹅，不等揭开锅盖就香气四溢。

胤禛听着她哼着没听过的调，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库之夜，宁静安详，憧憬未来好生活。”

云瑶很久没有喝酒，喝了几杯之后，这时也开始有些昏沉，她与胤禛对视一，他神沉重，皱起了眉。

云瑶一去，就歪歪倒在了矮塌上，胤禛忙从炕上拿了被褥来给她盖上，又笨拙把她上的扁方摘来，不小心一扯到了她的发，她嗔一声，推开他的手：“怎么这么笨，姚姑姑呢？”

十三连着喝了几杯，胤禛不能喝酒，云瑶也陪着他喝了几杯。

再见到她蒙了一层雾的睛，不由得失笑，两个人都喝醉了。

走吧，你也喝多了，赶回去歇息，不然等着了凉，又得生病。”

十三半外歪在椅里，喃喃地说：“四哥，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十三也自觉失言，颓然倒在灶台上，呜呜哭得伤心不已。

等到胤禛手忙脚解她上的扁方，姚姑姑也端着醒酒汤了屋，他伸手接过去，说：“我来

云瑶又煮了善酿酒，里面加了姜丝与些许的糖，吃起来乎乎又甜丝丝。

胤禛跟在她后，见她一本正经要站稳走路的样忍不住想笑，又怕她摔倒，张着手臂跟在了她后了厢房。

他起走到门边唤来苏培盛：“你扶着十三爷去歇息，再让厨房煮碗醒酒汤伺候他喝。记得你要亲自守着，别让人靠近了他。”

胤禛想着上次云瑶与他们一起喝酒后生了一场重病，便拦着她不许多喝。

黄酒后劲足，十三喝了一小坛，就已经有些醉意，他往后倒向椅背，手蒙住脸，泪从指里了来。

十三不喝酒，一直憋着也会受不住。喝了酒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她只盼着他不康熙面前喝酒，不然还真是会如胤禛所说，总有天，他的重重义，反倒会害了他。

你府里还有一大家，你只着你自己逞英雄，你可曾有替他们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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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沉脸，低喝：“十三！这些话就是你在我面前，也不能多说。不然说习惯了，以后在别人面前说起来，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云瑶觉得十三倒骂得很痛快，她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打着椅扶手，轻轻用蒙语哼唱了起来。

胤禛神柔和，忙笑着说：“她去厨房了，你快别动，我再轻些，上就好了。”

你心里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得给我守住嘴，不能只凭着一腔血上，天地间就你最大了！

胤禛扫了一苏培盛，他立刻走去悄然守在了门。十三说着说着，猛地一拍灶台，红着神凄厉，伤心低吼：“江山重要，儿女们都不算什么了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真正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那又把我们生来什么！”

云瑶也不知怎么劝，只小抿着杯里的酒，想着十三喝醉一场，再发一通，兴许就能好很多。

胤禛只看得摇叹息，又招呼姚姑姑拿来云瑶的厚披风，把她裹起来，说：“十三这副模样，总有天会惹大祸。

云瑶觉得自己没有醉，见胤禛要来搀扶她，还记得躲开说：“贝勒爷，妾能自己走，你是病人，妾不用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