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琤：“真疼？”那边夏屿念糊“嗯”了声：“Fomero先生，我心里不好受。”

夏屿念声音里的绪更低：“不可能不想的，我还得好好想想。”

夏屿念：“不是的，这些话你原本也不打算跟我说的吧？”傅时琤：“嗯。”

傅时琤反问他：“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跟你网恋？”夏屿念：“你问你自己啊。”

“好吧，”夏屿念似乎被他说服了，“你说得对，现实问题不考虑清楚，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好结果，我这么喜你，不想最后还要和你分手，那样不如不开始。”

傅时琤停步在一楼楼栋，没有离开。

夏屿念；“那要怎样你才觉得可以呢？你让我努力，那你呢？你自己会努力吗？”空气仿佛停滞了一瞬，他听到傅时琤说：“会，我们一起努力。”

傅时琤：“睡觉了？”犹豫后夏屿念回：“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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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琤哑无言。

那边傅时琤的声音有些低：“你今天这么早就睡觉？”夏屿念听着心里不得劲：“脚疼，没什么意思，不如睡觉。”

傅时琤：“我说没跟别人谈过恋，这个也没骗你。”

夏屿念最后看向他的那个神在脑里挥之不去，他刚才是故意的，故意当着夏屿念的面说起之后的打算，如果夏屿念就此打了退堂鼓，他们或许就到此为止了。

傅时琤站在楼外的风，寒冷也让他的理智更清醒：“我不想以后后悔，也不想你以后后悔。”

傅时琤：“怎么不好受？”夏屿念：“我可能把有的事想太简单了，也太自以为是了。”

夏屿念关了灯已经打算睡，关机之前看到secret有新来的消息。

傅时琤：“……你别想太多。”

夏屿念略微失望：“果然啊。”

傅时琤：“我不好。”

“……你好现实啊，你每次谈恋都这么理智，考虑这么多的吗？”夏屿念闷声问。

“Fomero先生，你其实是个渣男吧。”

夏屿念听到电话里他的呼声，傅时琤哑：“是，我是，我没你之前以为的那么好，我自私怕麻烦，凡事以自己的受为先，所以一直吊着你，这样你还要继续吗？”夏屿念没再说话。

他可能确实本卑劣，想要掌握主动权，所以把难题丢给夏屿念，让他去选择。

傅时琤悬着的心骤然落：“你笑什么？”夏屿念：“你别这么说嘛，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好。”

傅时琤的心加快，他摸不准夏屿念的意思，如果夏屿念真的说不再继续了，……然后呢？等了足足有半分钟，那边夏屿念忽然笑了一声。

傅时琤：“我就是昏了了才会跟你网恋。”

“脚还疼？”“疼啊，”夏屿念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一直都疼。”

夏屿念一针见血地说：“可你的冲昏脑是有限度的，网恋容易，在现实中谈恋麻烦很多，所以你不想尝试。”

傅时琤：“想了之后呢？”夏屿念：“不知，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想，我觉得太不公平了，也没什么意思，Fomero先生，你会担心跟我不能久去吗？是不是因为不能久，所以你才一直不肯跟我见面？只是网恋而已，是不是就随时都可以？”那边的人沉默，然后哑声说：“抱歉。”

没有给傅时琤接话的机会，他接着说：“可是Fomero先生，往往都是冲昏了脑没有理智可言的，你会顾虑这么多，其实还是因为你没有特别喜我吧？你这样，我真的很伤心啊。”

夏屿念：“所以你跟我，是玩玩的吗？”“不是，”傅时琤认真解释，“我以前和你说我不是gay，没有骗你，在认识你之前确实不是，如果只是玩玩而已，我不会找你。”

傅时琤又发来语音通话请求，夏屿念接受。

夏屿念：“那你觉得我们不能久吗？”“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如果我们目标不一致，在一起就是勉，无论之后谁为谁退让，时间久了都很难保证不会因此产生矛盾，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是我们必须得考虑的。”

“我就知，”夏屿念啧了声，“你看你至少现在肯说了，还承认了你的不好，有心自我反省，那我原谅你。”

现在又有些后悔了，他明明中午才答应了不会欺负夏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