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练云赞了一句，手中剑招只不弱。

“师兄。”骆飞白微笑着看向他。

骆飞白看向练云，中仿佛有烈火熊熊：“弟骆飞白，请战练云练师兄——”

骆飞白想，可以。

“你换了法？”又一次错时，练云突然开。

比起骆飞白的鲜活，练云显得木讷许多，相貌也并不如何。他右手缠着厚厚的白布条，除了背上那把剑，一再没有什么别的装饰。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上，逆光而立，骆飞白战意凛然。

连门老也忍不住，对旁监察弟：“云这孩着实不错，只差一步，他便能悟剑气了。”

这一剑来势汹汹，直面其威力的骆飞白在这一刻，却是非同寻常的冷静。

剑灵光大作，练云飞向前，如一青剑芒刺向骆飞白。

全力而为，这是对对手最大的尊敬。

今日的骆飞白也的确比之前都难以对付，但只是如此，要赢他，还不够。

他可以躲开。

骆飞白了：“我来了，今日，还要请师兄多多指教。”

形如鬼魅一样向一旁退去，练云的剑如影随形，后是试剑台边缘，若是落，便算作输了。

原来方才在练云剑的，不过是因为骆飞白速度太快而留的残影。

骆飞白于空中转，剑尖向刺去，练云退后两步，手中的剑终于也鞘，抵住他的剑刃。

但一直关注着两人的门老却轻咦一声：“不应该啊...”

“你们有谁看清了骆师兄怎么躲开的么？”

这一次，他什么都不想。

这也是每次都老生常谈的话了，说完这句，鬓发带着霜的老也并没有再多废话，走试剑台。

两人齐齐飞，一左一右落在试剑台上，成对峙之势。

“不错。”骆飞白快答。“如何？”

试剑台上刀光剑影，眨间两人便过了数十招，台刚门的新弟瞧着，只觉目不暇接。

目光隔空错过，练云忽然觉得骆飞白比起往日，实在有些不同。

练云沉默一瞬，才：“你来了。”

练云取背后剑：“请。”

每回同练云手，他总是在想，练云一招会什么，自己要怎么躲开他的招数，又要怎么才能反击。

练云形不动，手中剑并未鞘，抬手便挡住骆飞白这一击。

所有人都看见，剑尖已经落在骆飞白的咽。

自储袋中召灵剑，利刃鞘，骆飞白握剑在手，先声夺人向练云袭去。

果然，骆师兄又输了，练师兄还是当之无愧的门第一。

“这是什么法？也太快了吧！”

“这是惊雷剑法第十一式！”有弟惊呼。“没想到练师兄已经将惊雷剑法练到了如此地步！”

只见留在练云剑的骆飞白缓缓消散，练云瞳孔一缩，立刻转，而骆飞白站在他后，面上再没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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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广场上的铜钟被敲响，门老领着两个监察弟自云端踩着儿到场。踏上试剑台，他拢着袖：“今日试剑，到为止，不可故意伤人。”

骆飞白打得很畅快，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用过剑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密林之中，谢微之手中的青竹从各个角度刁钻地落在他和宋翊上，怎么也躲不开。

那么这一剑，他能躲开么？

他像一个剑客，一个真正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