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怕脚摔倒，跟自己一样扶着扶手往走的人。

“覃莳，”杨诚突然，“要是你能通过复赛，我请你吃饭？”

今天负责楼梯卫生的同学了太多在台阶上，覃莳每踩一脚都能听见啪啪地踩声，覃莳很怕自己脚底一摔一跤，直接从楼梯上去。

运气还真不太好，他们那组里有两个人的名字她是知的，一个是一（三）班的顾潇，一个是二(二）班的秦鹏。

他意气风发的微笑里，分明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亮光。

杨诚又说：“这样，你要是通过了就请我吃饭，要是没通过，我就请你吃饭？”

带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重新回楼梯扶手上，那人：“没事，慢慢走吧。”

闹的学校此刻也安静来。

覃莳叫了声学好，继续慢慢腾腾往去。

杨诚搭手想扶她，却被覃莳抬手拒绝了。

覃莳回看去，手里拿了笔墨指间染了墨渍的杨诚正笑盈盈看着她。

终于完了楼梯，再无扶手可搭的覃莳看着楼梯底的那一滩皱了皱眉，无奈地继续慢步往滩外走。

是杨诚的声音。

覃莳：“……”

哪知她刚一松手就被后面那人轻轻握住了手腕。

他伸手指了指睛的两片淡淡的乌影：“不是效率，是挑灯夜战没怎么睡觉。你看我今天像国宝吗？”

听到覃莳的叹，杨诚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覃莳知自己走路走得很慢，怕跟在后面的人走得急，索准备松了扶手往旁边挪一挪腾个位置给后面那人先走。

公告栏那还围着不少人，覃莳站了一会儿等人散了才挤了过去。

“别，”覃莳抗拒，“我不想惹麻烦。”

覃莳淡淡瞥了他一：“哦。”

他微微低了，整张脸跟覃莳靠得很近。

覃莳也没抬：“我要是能通过复赛，为什么会是你请我吃饭？”

杨诚：“好，那倒时候你要是通过了，就请我吃饭。”

杨诚皱起眉，半晌后问：“柯洁亚找过你？”

杨诚语气里带着丝焦急：“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覃莳笑了起来：“杨诚，你们现在究竟有什么关系曾经是什么关系，我不知也不想知。但建中所有人都知，柯洁亚像疯了一样喜你。”

作为建中之光，杨诚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过多样的自己。有朝气蓬的、有自信傲然的、有沉着稳重的、有温和可亲的，但没有一是现在这副面对覃莳的样。

杨诚便也跟着她，沉默地往教学楼走去。

覃莳在他的黑瞳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影，也清晰看见了那双睛里期待她关切的光。

全校差不多有一千多学生，从礼拜五放学后开始海选，星期六星期天又加班加的了两天，没想到今天就直接把第一批复赛分组名单给来了。

杨诚便也不走她后面了，缓步并肩跟着她往挪。

杨诚：“第一批复赛分组名单已经来了，就贴在公告栏那，你等会儿去看看。”

顿了顿，覃莳又：“我相信每个疯狂都有理由，柯洁亚的理由是什么？你很清楚的，对吧。”

杨诚更急：“我现在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听到后的脚步声，轻轻浅浅的，覃莳往扶手那缩了缩，却不见后的人走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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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莳撇过去，沉扶着扶手继续往走。

覃莳笑了笑。

覃莳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叹：“你们效率好啊！”

这两个人都曾在公告栏里被贴过大喜报，顾潇是因为科技竞赛拿过奖，秦鹏是因为今年被选上了省奥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