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玉容卿本没法弃他不顾，回看那白玉似的肌肤起伏着弧度，玉容卿咽了咽，“嗯”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端了椅坐到他对面，见他纤的手指着雪白的里衣脱，遍布伤痕的膛在她前，优的肌线条从腹衣，引人遐想。

玉容卿脑袋空白，脸红着低，目光定在他的腰腹，被到，已然红了一片。

脑袋里懵懵的，玉容卿用巾敷上那伤，视线躲闪着不知往哪里看，只能盯着平的桌面，看向外悠然落雪。

两人都不说话，安静得过分。

玉容卿随笑：“周记的桂酥好吃的，我本来买了两包，一包给小梅，一包给你尝尝，结果都给温易了。”

面前的少女羞带怯，看向窗外的目光淡雅和顺，脸上却升起红云。

李沅觉得她不看自己装作镇定的模样可至极，知自己这茶没有白泼，就连伤的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轻笑：“天还早，你一会带我去吃好不好？”

玉容卿当然愿意，连连，“好啊，我们顺路再去桃笑喝两盏酒，就我们两个，小酌怡，你不善饮酒的话，她家酿的果酒也很香甜。”

“嗯。”李沅温柔微笑，心里却是起了别的心思。

伤冷敷后，玉容卿拿开巾，用指蘸了清凉膏抹在上。那腻腻的手指清清凉，抹在伤像一只溜溜的小蛇四游走，扰了李沅本就不平静的心。

对待君自然要以君之礼。

心中默念非礼勿视，玉容卿专心上药，目不斜视。抹好药又翻了扇来把扇一扇药膏，这样不会脏衣服。

整理好伤后，她抬手为李沅穿回衣裳，面对着瓷白的前，玉容卿心静如。

虽然非常想摸一，但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

她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能觊觎人的作事。

若让李沅知她存了那心思，还不得吓怕了。再说了，李沅本来上就多伤多痛，她再上手摸两把，岂不是在他伤上撒盐，只顾满足自己的私不顾别人的受，那她还是人吗？

玉容卿心智定，却叫李沅倍失落：卿卿为什么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呢？难是他这满疤痕，不堪目……

人人都希望自己的恋人完无瑕，最好是个从书画中走来的神仙人，而不是像他这般坏心又丑陋残缺。卿卿对他的失望也是人之常，李沅草草拢起里衣，侧过去，抿不语。

玉容卿被他突然的动作给惊了一：怎么突然遮住了，难意识到她心怀不轨，不想让她看吗。

心生疑惑又不敢多问，却听人颤着声音低语：“我一伤疤丑的很，别污了卿卿的睛。”

听罢，玉容卿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李沅要是能跟丑这个字沾边，估计这世间的黑白都要颠倒过来了。

纤纤玉指从他手里解被攥皱的衣衫，细心捋平。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前说过，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玉容卿这样说着，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他的上，多在他脖颈上停留一瞬。

人侧着，大片脖颈的弧度优雅丽，惹得她多看几。

视线一直停留在脖以上，再一次印证了李沅的想法，卿卿嘴上夸他好看，但心里却也是有介意的吧。

他始终没有转过来看她。

玉容卿知仅凭几句话无法抚平他的不安，左思右想，俯过去抱住了他。

柔的覆上来，带着日的香将他拥怀中，刚好搁在他的颈窝，少女玲珑透亮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你知官窑烧了一名叫冰裂的瓷吗？”

李沅被这突然袭来的拥抱给惊住了，两只手犹疑着回抱住她，将她小的轻柔的扣住，才回她：“不知”。

“官窑的匠人偶然失误往窑里泼了冷，瓷的釉面裂开，层层裂痕成就了冰裂瓷的名。”玉容卿轻抚他的后背，笑：“伤痕并不丑陋，虽然并不愉快，但那也是一经历。而且，在我中你比冰裂瓷多了。”

“可……还是没有伤疤比较好，对吗？”

扣在后背的手愈发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玉容卿却专心于安抚李沅，丝毫没有在意这细微的变化。

她说：“人都不是完的，我自己都不是完人，又怎能要求你无瑕呢？”

李沅曾经历过什么事，玉容卿无从知晓，不过她渐渐明白，李沅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样清风节，他也有无助失落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没有安全。

不过没关系，她会一直守在他边的。

怀中人的心渐渐平复来，玉容卿松开他的肩膀想要起，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坐在了李沅上。

前贴着她肖想许久的，玉容卿有把持不住，腰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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