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树上人

“闭合了？”希泽问，“您是说彻底的消失？”

“嗯，就在不久之前。”琴亨中将不无怀念地说，就像在祭奠一个守护了多年的友人，“所以千齿沙虫也不会再有了。那多愁善的生，本就不该现在这个残酷的地方。”

要不是亲耳听闻，希泽怎么也不会将“多愁善”，与满嘴可怖钉牙的沙虫，联系到一起。

但琴亨中将的解释，彻底颠覆了他对于沙虫的印象：“人不可貌相，沙虫也一样。咱们与机械军争夺了那么久的牙龈，其实相当于沙虫的‘泪’。我也是后来才知，这生其实本善良又。他们受到暗能量的影响，才会变异如此硕大的型，尖锐的牙齿，令它们疼痛难耐。啃咬，是它们缓解疼痛的唯一方式。而牙龈，则是为同伴遭受的苦难而落的泪滴。”

“同伴……吗？”希泽暗自惊叹，竟然不是为自己。如果当真如此，那沙虫才是最有有义、悲天悯人的存在。

“呵呵，”希泽伤之时，琴亨突然转，望向躺倒在沙地上，接受着纽特喂的陈兵，用极耐人寻味的语气说，“人不可貌相啊，希泽拉斯。你真的以为，把攻击你们的那条沙虫引到地面上来的，会是那可笑的武？”

希泽循着中将的目光望过去。陈兵那“屎诗级武”，也被捡到了绝地引擎号上，一并带了过来。

那是一转速不、频率微弱的工，要不是纽特起了玩心、跟陈兵开恶趣味玩笑，它甚至连“武”都称不上。

对于在厚沙的沙虫来说，就像海中的座鲸，听闻海面上的一声汽笛，哪怕能监测到，一般也不至于被惊动上浮。除非，它有什么必须浮上来确认的理由……

“您是说……我的属有问题？”希泽实在不愿意怀疑陈兵，因为类似的猜疑，之前在老庇护所里也发生过。但事实证明是陛搞的鬼，陈兵是无辜的。

可琴亨中将，问了希泽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他真是你的属吗？”

于生期的雌虫，肌肤会格外的红，不是被日光暴晒的赤红，而是犹如成熟的果实般，细腻中透可。

此刻的日光远没有先前的烈，但希泽颈肤上的汗珠，却始终没有褪去过。

明人都能看来，他正于的间歇期，何况琴亨也是雌虫，这些他都经历过。

而陪伴希泽渡过第一次的……想也知，是那个透支了力、仍在昏迷中的人。

希泽咬咬，默不作答。

虫族人没有“固定偶”的观念，只有某次生期期间“独享的权”。但“独享权”是需要得到全族人承认的，非虫族人的陈兵，不可能名正言顺地获得。

所以他既不是希泽的偶，也不是属。雄虫士兵的份，也只是地球来客的掩饰。

那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或许，只有陈兵提过的“人”可以解释，一个大银河时代没有的词。

“呵呵呵，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琴亨中将睿智的睛，仿佛看透了一切，“他是一位客人，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客人，古老到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甚至不属于这躯壳。”

什么意思？希泽在心中仔细地揣。

的确，陈兵是来自于原始地球的古老客人，他不属于这个时代，当然也与虫族人的世界格格不。但“不属于这躯”……

蛰伏于甬尽的，在希泽就要灵光乍现之时，莫名其妙动了一，打断他的思绪。

这令希泽想起，其实自己上，也有“不属于这躯”的东西。

而在容纳陈兵的生时，一烈的冲动，曾经涌到自己嘴边。他的灵魂，像是接收到了冥冥之中的某应。

那一刻，这仿佛也不属于他自己，而是依附在陈兵大的仆臣。鬼使神差地，希泽喊了一句又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是何意思的“主人”……

不，不应当过度解读。也许每个人，都会有变得“不像自己”的时刻：自己是因为快的混，而陈兵则是受了毒的影响，行为举止比平时更为大胆。

对，注陈兵的“毒”，就是“不属于这”的东西！

希泽赶忙问：“中将，那些毒还会影响他多久？他不会一直昏迷不醒吧？”

对于希泽的反应，琴亨似乎并不到奇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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