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像是完全不在意标本的死活：“是又怎么样？呵，原始地球人，在我们化过的虫族人面前，就像是绵绵没有骨架的海星，遇到了带甲壳的蓝鲸。从航行日志看，他冰冻了至少有一万年。那落后形态的生骨架，要不是一直靠溶的浮力撑着，难能承受得起这个星球的重力？就凭他自己？难他能像个人一样，站得起来？”

冥王蛛兴奋地翕动着，发着机械红光的六对珠，一起齐刷刷地望定了希泽所在的方向。

乌诺已经提前牵起胜利者的嘴角：“就靠你去猜了，希泽。看你有没有命，把他给带回去！”

因而大伟岸的希泽，不需要穿任何防护设备，就能轻松在原始地球两倍的重力环境中行走，以最平常的穿着，抵御零20°的寒冷，或是50°的温，又或者是呼更为稀薄的大气。

“希泽，给你介绍一我的‘小人’——来自博拉尔夫星的冥王蛛！它吐的毒，能让一个成年虫族，在三分钟吐白沫而亡，死前还会‘目睹’一些有趣的幻象。譬如说，错觉自己被裹成了一颗虫茧，困在蛛丝中动弹不得，而它正把尖利的、像一样的，你的，你的脑浆和脑髓……”

“是。”乌诺肯定，“它会以你我看不清的速度，往几乎每一杯酒里腔里的毒丝，除了唯一安全的一杯酒之外。在离心力的扯动，那些细得跟发丝一样的蜘蛛丝，会很快崩断、溶解在酒里。所以你不用白费工夫去看，因为你什么都看不来。当然，作为贵客，我让你先选。如果你一开始就取走了安全的那一杯，那我只能喝剩的毒酒，输了也无怨无悔。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放弃，离开这九死一生的游戏，灰溜溜地门。规则就是这样简单，那么剩的……”

但玻璃舱里睡着的那个小东西却不行。

希泽意识顺着乌诺拇指尖的朝向，不经意又望了一溶舱。一望之刚好瞅见小东西的，像是极其憋闷地动了一。

他赶忙关切地问：“他怎么了？那溶是不是有问题！”

乌诺的鄙视是有原因的。虫族人蔑视原始地球人，就像原始地球人嘲笑前肢没离地的光猿猴。化这座阶梯，赋予了“人”这个，以全新的定义与能力。

但乌诺绘声绘的描述，吓不倒经百战的希泽：“所以它现在，是打算要请我喝一杯？”

希泽一气。他想起了星系历史档案馆里，保存的原始地球珍贵的影像资料：有一些调的小孩，捉来成群的蚂蚁放在大锅里，底燃着火加，望着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的样，孩笑得单纯又开心……

普通人光是想象那些画面，怕就要不寒而栗。

乌诺又一伸指，推动了方盘的自旋。所有的酒杯，犹如装填在盘枪膛里的弹一样，开始飞速改变着位置，令人缭。

当力量的对比过于悬殊时，“玩蚂蚁的孩”甚至都不

“回答我的话，乌诺！”希泽鲜少失去耐心，除非事态急，“那个休眠舱里的氧量，是不是正在发生变化？”

“哦呵呵，只是个实验而已嘛，你这么张什么？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乌诺笑得很想让人一挥拳，把他的歪鼻梁打断，“我们也很想知，原始地球人的极限在哪里。所以稍稍地掉了一些氧气，一一地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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