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伸手要抱，但他儿抱他娘，扎他娘脖里，当没看到，过一会儿悄悄抬，看他爹还伸着手，短促的笑一声，又扎去。

秋在厨房里喊一声“吃饭”，小驴率先抵开门来，秋拿着掸去扫铁和满月上的雪，又换个掸把两只狗上的雪掸掉，门关严实，三人二狗准备吃饭。

到饭的时候，秋在厨房里烧火炖，铁把满月绑在怀里，去年的小包被都用上了，包的严严实实的，只剩还能动，父俩在外面铲雪，厨房和杂间前面的，山前面的，之后又铲一条通向狗屋的路，小驴和三只也跑来撒撒。

随了他爹，喜吃，带味儿的都给吃净，慢慢的也不吃了。到了过年的那天，一家三带两只狗一起去公公婆婆家吃年夜饭，这天秋才知三嫂生了，是个小，刚冬没几天就生了

，看铁像是坐在烙铁上一样，动来动去，睛盯着外面，还不时的瞅瞅她，以防她暴起打他儿了。

“记住你说的，再躺地上耍赖，我就拿框给你扣里面，你睡地上，娘和爹睡炕上”。秋看里面坐不住的男人，“拿盆来，挖坨雪，再兑，给你丑儿洗脸洗手”。

老实不到一会儿，满月又开始在山里走来走去，穿得厚，迈不开，还是铁搂着他，任他在山里转。

洗净了，满月搂着他娘的脖，吭吭哧哧的说：“我不…丑”。

会说的多了，动不动的就指着炕对他爹说“爹…趴”，他爹成了他过冬的玩。自从吃了蒸，就开始嘴馋，每顿都要吃，成了他解馋的玩意儿，就半晌午半午吃一次。

到了冬月十六，满月一岁了。但什么也没有，就是蒸了碗给他吃，胃好的全给吃完了。铁比他儿还兴，把满月抱着蹲，躺炕上让满月趴他背上，他撑起胳膊再趴，满月趴他背上时不时的会去，然后咯咯笑着再骑上去。

换来挨一掌，“说话，还躺不躺了？要是没躺够，娘再把你放去你继续哭”。

“这么大的雪，山里那只狼也不知咋样”，冬天两只狗的也减少了，好在它们也是睡了吃，吃了卧在屋里玩，也没瘦。

满月趴秋上装聋作哑。

哼。

“不……”

外面没得声音了，她拦住要蹦去的男人，穿鞋去走到小孩旁边，满月看他娘来了，自己坐起来伸着手要抱，秋把他提起来，上的灰拍打拍打，“还躺不躺地上耍赖？嗯？”

“应该已经跑了，这里雪这么大，它在这儿也寻不到，你别担心它，它又不是今年第一年过冬，还能把自己饿死了不成”。

“看吧，小驴也是这样想的，平时也就我回来的时候它给我摇尾”，他又碰一小驴的爪，这次没搭理他了。

铁也摸着鼻笑骂：“臭小，老白心疼了”。

傻狗。

满月有爹有娘还有狗陪着，半个月来也就习惯了待在山里的日，就是每次要跟着他爹一起去铲雪，脸的红扑扑的也是笑眯眯的。晚上在炕上脱了衣服也能扶着他爹的走几步，每天晚上铁趴炕上，让满月站他背上又蹦又，秋在旁边护着，以防他摔炕，直到玩累了才会躺炕上睡觉。

“得了吧，有空多心你怀里的臭小，狼那东西，你别想，它不会被家养，也不是个憨货，再说了，我们小驴油光发亮，骨架大，还怕没有狼？”铁踢踢小驴，它还冲他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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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瞪了他一，想起烧炭那一阵，铁在家，小驴也没山，那个时候狼或许就迁到雪小的地方去了。

“但狼都是有族群的，它一个孤狼抢都抢不赢”，脚的两只狗啃骨啃的直，秋再三的提到狼，两只狗一反应都没有。

秋得意的瞥他一，嘴角上扬的弧度压不平。

秋看他这架势是可以断了，就挖空心思的给他饭吃，煮糜、糜蒸、把黄米绞碎给他米糊糊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