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玉眸微微睁大。

“我那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安明玉垂眸看着他，“把我以前过的最难的题全整理了来，发誓等开营仪式一定要给你一个威。”

“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碰见我。”

“你没去。”

“没事。”程越抿，“早就过去了。”

程越抬起，对上安明玉的眸，在里面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安明玉低亲了以后他的额：“都过去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拿了这个记过分，她一辈的档案都有污。”

记忆太遥远，程越回想了许久才记起：“对……”

“……”

他捧起程越的：“瞎说什么？”

到底还是付过真心，发现对方是这人，他心里还是难受。

“你不会持不去。”

“但是我……”

声音很轻，却足以击破安明玉心底的防线。

安明玉和他额相抵，一字一句郑重：“我是想说，你很优秀。”

“安明玉……”他眶通红。

看他眶通红，安明玉叹气：“别想。你以为我们是大学才碰到的？”

“程越这两个字，我从那时候一直记到现在。”

“你的成功都是你应该得到的，谁也不能阻拦你。”

“我要是没能持去，大学就不会碰到你了。”

几秒后，他懊恼：“对不起。我不是想提你的伤心事。”

“你能到W大读书，也是因为你优秀。”

“我……我当时……父母事了……”

安明玉的话轻得像呢喃，却又仿佛烈火燃他心里。

程越心底发凉。

安明玉：“什么考验？”

“结果你没来。”

程越腔很。

程越嘴抖了抖：“……什，什么？”

“又哭鼻。”安明玉揩了一他的角，“怎么哄你开心还哄哭了。”

“你以前参加过一期化学少年班，对不对？”安明玉声音温和。

程越沉默几秒，猛地抱住安明玉。

这些事在那时候他就只跟心理咨询室的张婷婷讲过。

“这些人和事再怎么阻挠你，也没办法泯灭你的优秀。”

但是后面还有一些关于他的传言，并不都和钱方凯有关。

安明玉角带笑：“你知当时心气傲的我看见我的排名上面还压着另外一个名字，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是因为你本来就该属于这样的地方，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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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时期他经历的校园暴力的确是从钱方凯追求他之后开始的。

程越怔怔：“不是吗？”

“我前面碰见这么多糟心事，会不会都是考验？”程越没抬，闷声。

安明玉也没声，把他搂住，一一顺着他的脑后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