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瞥了一没了脑袋的“小安明玉”，转过视线，加快咀嚼的速度，“我都只剩鞋了。”

程越：“？”

安明玉低看了看，也笑：“好像是的。我更残忍。”

安明玉：“你好残忍。”

程越恼羞地扭过：“我真的没生气！”

程越脑仁都要被他说麻了，脖都是红的。

第39章 不甜。……

“好。”安明玉笑得腔直震，揽过他的肩膀，“走，越越，再不回去我妈要来逮人了。”

安明玉愣了一瞬，抬看着他：“程老师。”

这人怎么跟会读心术一样……

说的话也这么幼稚，像在……哄小孩。

但他也的确有被哄到。

“我自己报仇。”他着油，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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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玉刚把满满一嘴油和糕咽去。

就这样被吃了。

“都没你送的好。”

“……好。”程越有为难地拿起筷。

回到餐桌上, 程越坐着没动，安妈妈对他：“小越，别客气啊, 想吃什么尽吃。”

“那些我都不喜，我只喜程老师送的礼。”

安明玉把嘴里的吞去：“别急，我替你报仇。”

“你别说了。”他不好意思地垂着，避开安明玉的视线。

程越盯住那双小鞋：“……”

他说着就要去咬旁边的“小安明玉”。

剩余的半个小人被他们你一我一分完毕，两人站起来，安明玉垂睫揽住他：“还生气吗？”

“你喜就行……我……也没有不兴。”

他嘴角还是扬了起来。

“那不生气了？”安明玉偏不让他躲，把程越的勾起来，“哄好了？”

“礼我很喜。”安明玉低声，气息里还有油的香气，“我今晚不吃那个大糕，只吃你的，好不好？程老师。你别不兴。”

来。

他一低，“小程越”已经只剩两个小鞋了。

程越还是没忍住，极速弯腰，把“小安明玉”的脑袋一咬掉。

程越：“…………”

程越被他腻歪得慌，心里像揣了只兔，砰砰直。

“我……”程越哪会还有什么气在，“我没生气。”

“桌上那些东西我也不缺，每年送来的都是这几样，他们随手在商店买的，本没多少心思。”

就算刚才有一，现在也没了。

安明玉接着。

他想起什么，又：“你不准再喊我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