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低着，算是肯往中间挪动了一，然后怎么也不再动了。

安明玉看了看他从被里来的一耳朵尖尖。

红得像要滴血。

他无声勾了一，关了灯，没再为难他。

-

翌日早晨。

安明玉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

来电人是母亲。

他接通，压低声音：“喂？”

电话那是质问的语气：“你现在在哪？”

安明玉低看了一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抱着他睡得香的程越。

后者的脸贴在他，脑袋随着他的呼起伏。

他伸手拨了一程越柔的发丝，又摸了摸他手了很久的翘睫，面不改：“在寝室。”

安妈妈沉默片刻：“我就在你寝室楼，你室友说你昨晚没回。”

安明玉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安妈妈又：“别告诉我你在公寓，你公寓我刚才去过，里面没人。”

她接着：“我听说你跟人打架，大半夜的了医院？”

安明玉怀里有了细微的动静。

程越醒了。

但他一睁，目便是壮的肌，他稍稍抬，一对刻的锁骨撞他视线里，脸颊还传来温。

程越傻了。

他又上反应过来这是谁。

然后……他果断选择闭上睛装睡，假装刚才没醒过。

程越这小动静被安明玉尽收底。

他心有些好笑，回：“那您在寝室楼等我一会，我上到。”

程越竖起耳朵。

安明玉在打电话，是谁？竟然还要尊称。

安明玉坐起，抬手把程越的脑袋扶着，让他慢慢躺回床上。

程越浑僵，任由他动作。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抚：“我没什么事，大概十分钟左右能到。”

安妈妈：“嗯，你好好想想等要编个什么样的故事把我糊过去。”

安明玉：“。”

挂了电话，安明玉转：“醒了吗？”

程越这才从被里探脑袋，佯装打了个哈欠，一副刚刚醒转的样，又了一睛：“唔？”

安明玉低笑，没戳穿他：“起来吧，我妈来学校了，在寝室楼，一会要去见见她。”

“……”程越坐起，“那你的手……”

他毕竟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程越担忧。

“你妈妈要是不兴，我会跟她好好歉。”他认真。

安明玉挑了一眉：“不兴？”

“她是不兴的。”但不会是因为程越，多半是知他跟人打架还能挂彩，嫌他丢脸。

程越听了心里更加忐忑，他打量了一四周。

床铺上有两个人睡过的印记，他边的被窝里还留着安明玉的温。

而现在，后者正坐在床边穿衣服。

他咽了咽，总觉得画面有诡异，但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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