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底有明显的倦意，大脑都乎乎的：“床打了……”

安明玉听完踩到□□上往他床铺看了一，摸到一手的。

“空调漏。”他皱眉轻声。

程越。

车厢里只有脚的一盏小夜灯，但即使这样，安明玉依旧看见程越的淡淡的乌青，满脸困意。

他对着中铺扬了扬：“去我床上睡？”

程越问：“那你睡哪？”

“我不困。”

程越摇：“不了，我就在这趴一会。”

他自己倒霉碰见空调漏，哪里有让别人把床让给他的理。

他重如千斤，只想赶再休息一会。

安明玉也没走，就站在他旁边，想了想问：“要不挤一挤？”

程越：“？”

“还有四个多小时就天亮了。”安明玉打开手机给他看时间，“一起躺一会，不然明天事没神。”

程越看了一床铺，有心动：“睡不吧，太挤了。”

“睡得。”安明玉率先上去，侧着，还真留了能够他躺的位置，“来躺会。”

程越没犹豫多久就抵不住睡觉的诱惑答应来：“好。”

“睡外面还是里面？”

“外面。”

都和人家挤一张床了，里面肯定得留给安明玉。

程越也侧躺，不太好意思正对安明玉，又觉得背对他很没礼貌，只能稍稍往后退了一。

“再往旁边挪就掉去了，程老师。”安明玉胳膊一伸把他揽回来，“我每天洗澡洗，很净。”

这话好像是安明玉第二次和他说了，程越脸有红，小声：“我不是嫌你……”

“嗯，那就睡吧。”安明玉把枕往拉了一，他比程越个，说话的声音都是从传过来的。

不知是不是刚才安明玉说的那句话有心理暗示，程越嗅到鼻尖有淡淡的冷香，很清，像沐浴的味，还带着微的温。

边的人均匀地呼，腔小幅度起伏的频率很助眠，他听着这样的细微声响，没一会就放松沉沉睡了过去。

安明玉垂眸。

单人床铺很窄，睡两个成年男实在太挤，他大半边都靠在了车厢上。

程越也是半个倚着床栏，生生把两人之间隔了半个拳的隙。

但从上往看，程越弯起颈项，给他一依偎在他怀里的错觉。

程越的领敞开了一，刻的锁骨和肩胛若隐若现。

好瘦，这么窄的床，他几乎没占太多地方。

回学校得好好养一养。

安明玉轻轻抬起胳膊，在黑暗的空中虚虚地搂了一边的人，又把胳膊收了回来。他怕惊醒程越，还是没往前挪，就着这个姿势闭上。

-

早上六，铺的小男孩醒了，车厢开始有人声。

安明玉睁，怀里压着一个乎乎的。

他低一看，程越昨晚睡着后了过来，整个人都靠在他上，大臂被他枕得已经发麻了。

估计是昨天上半夜没睡好，程越还没醒，歪着脑袋，嘴微微张开，嘴角上翘，似乎在梦。

安明玉觉得有意思，默默撑着脑袋看了一会他的睡颜，又小心地把往旁边挪开。

还没到能有这些亲密接的时候，他不想给程越留不好的印象。

他费了半天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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