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十四岁时就已经不是少宗主了，这五年都不够你告诉我真相吗？连若，”任清叫了他的本名，就像叫每一个人陌生人一样，“即使是男人又如何？你不相信师父，也不相信我吗？”

任清抬起左手，示意他别说了，然后用有些泛红的睛看着他：“五年了。”

任清张了张，但似乎对这个认罪过的他无话可说，最终还是抿转走了，连一句“好自为之”都没给他剩。

“如果你没有骗我，”他用力踩着地上的竹叶，走到一株竹面前，狠狠地斩一枝，，“我不会像个傻一样，在镜月里被谢小竹耍了整整一年！”

他最害怕的一终于现了

连若抿了抿嘴，颤抖地说：“对不起，师兄，对不起，你怪我吧，你对我怎样都好，只是我想和你成婚，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事，绝对不是骗你的，对不起……我、对不起……”

他不过了两个呼，就重新转，飞快地走到连若面前，住连若的。

他还泣着，齿不清。

连若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撑不住哭了来。

任清走远了两步，又回剑指连若，打断他：“如果你没有骗我，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也很常见，我们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了一鼻，没有让泪落来。

任清松开他，在他面前来回快速地走了几步，又剑挥了两，愤怒地说：“先是叶若微，然后是段应识，颜佩，江芷兮！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在告诉我，你是个骗！我说你不是的，你不会骗我！”

他捂住脸，站在竹林里，先是无声地哭，然后是控制不住地泣。

师兄已经不想要自己了。

连若伸去的手缓缓放，心里酸得很痛。

连若吓得不敢说话，努力憋着。

连若哭着哭着，冷不丁听到这句，打了个哭嗝。

泪只是不听话，静静地顺着他白皙的脸庞落。

师兄在揭穿他最卑劣的一面。

他每问一个问题，就向后退一步。

“？”

他仿佛不认识自己了。

他呆呆地向师兄走了两步。

连若连忙说：“不是的！师兄……”

他斩碎了无数竹叶，无发自己的满腔怒火。

连若也突然红了睛。

“你还哭？”任清咬牙，低声，“你还哭！”

“……你，”任清过了好一会，才哑声问，“为什么要骗我？”

连若怯怯地否认：“我没有想过骗你的，师兄！我只是不敢说……”

他不知，这个真正的自己，还有什么能赔给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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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该认清，那场大婚只是场梦。

“师兄……”连若嗒嗒地重复，“我、我也想和你……”

以前他试探着问这事，师兄不是说，“他们真的奇怪，为什么放着女人不喜”吗？

连若被他吓了一，哭得停不来，泪珠争先恐后地从那双圆圆的、丽的猫里来。

任清很快走数十步，听见他呼急促，又听见了微弱的泣声，握双拳，像被施了什么法术一样，定在原地不能动担。

“不许哭！”任清怒，“你会过我的心吗？我那么相信你！可是整整五年，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骗我订婚约，骗我成婚，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