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烧纸完全烧成灰烬，然后将纸灰跟都倒了湖里。那些糖果心也都是拆了包装的，湖上的冰没有冻很厚，再加上之前凿开了很大一片，现在只要用石敲几就可以敲个窟窿。

东西撒去，没一会儿就有不少鱼孵面，大张着嘴呼，或者吞吐着那些饺心跟糖果。一时间整个冰窟窿就沸腾起来，把原本就脆弱的冰面都搅开了，好半天才散开。

“祖宗接到咱们烧过去的东西了，”楚爷爷觉得东西都被鱼吃掉是一件很吉祥的事，因为祖宗很有可能就在这群小生灵上。老人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迷信又执着，哪怕过段时间这群小生灵其中的某些就要被抓渔网送大锅肚了。

桃源村和其他几个村大分坟地是集中在峭面那一片的，那里风景好，据说有个大师算过那里是一个风很好的宅地形。因为这边挨着山，祭祀烧纸都有讲究，烧完的也全都送湖中，避免引起山火。

二踢脚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在半空炸起一团团烟雾，惊的过冬鸟喳喳飞。

回到家略收拾一，楚家人就拎着“走亲戚”的礼上了船，往康村家去了。

康村那边早就把房间都收拾来了，因为这边房盖得宽敞又，所以光线比较差。平时屋里是不开灯的，不过今天大家都要走亲戚，房间里自然灯火通明。

“估计着你们快来了，”康村哈哈笑着迎了来，“快屋快屋，屋里烧着炕呢，和。他娘，赶把茶端来。”

这边人的炕不是连着灶台的那，或者说不是连着主要的大灶台，而是屋里有炕，炕有炕可以烧柴烧煤取，或许还有个小灶台，可以烧上一壶。

因为这边冬天来得比较晚，走的又早，炕使用的几率并不是特别大。

康村家主屋的炕灶上烧着，咕噜咕噜的蒸气让整个房间都和起来。炕上炕都放着桌，上面摆满了生瓜等零，还拆了不少散烟放在盘里。

“都上炕坐，上炕。”康村招呼着，“一会儿大家伙儿就都过来了，炕没有站的地儿，都上去。”

楚妈妈小时候还睡过炕，后来城镇改造平房就都扒了盖成了小楼房，换成了气，这炕也就成了记忆中的童趣。岛上跟这边虽然温度接近，但是厚实的大青石房能储存度，朝南的大窗收了一天的光，晚上再烧一壶，整个屋都温如，也用不着炕。

楚曜压就没有住过土炕，这炕上铺着细细编织的炕席，上面盖着厚实的羊毡，摸上去特别和。炕桌周围还散落着不少玉米编的蒲团，坐着也十分舒适。

这几个村人虽然不多，但是大多都沾亲带故。康村给就近的几个老叔伯舅爷们摆完年之后就安心坐在家里，他两个儿带着媳妇儿也都去了，只剩了几个孩在家里。

梁这小伙儿楚家并不陌生，学校放假他就会回来帮忙些活儿，平时不说话，是个很腼腆的男孩。有个女孩儿叫康雪，岁数不大，扎了个尾辫，穿着一薄的红羽绒服，倒是嘴甜又神。

她挨个叫了人，又抓了糖果给过去，嘴里：“这是我爸我妈从成立带回来的巧克力，可好吃啦。我爷说你们也是城里人，吃这糖应该吃得惯。吃炒生吗？我大伯昨天炒炒来的，可香了，是自家的生。你就是楚曜哥哥吧？我平时住在我姥姥那边很少回来，但是也听说过你很多次，谢谢你的鹌鹑，我可喜吃鹌鹑了。”

康村笑不拢嘴，慈的摸了摸康雪的，：“我小孙女，嘴甜又聪明，随她爹。”

小丫张罗了一圈，便安静的坐在炕梢，低玩手机。楚曜看了一，她正在玩最简单的贪吃蛇，用的是康村的老智能机，屏幕大但是存小，放不几个游戏。不过就算是简单的贪吃蛇小姑娘仍旧玩的有滋有味，很快就把蛇喂的老一条。

至于梁这小伙就默默地坐在了门旁边，也没有玩手机，手里着一张红纸不知再叠什么。

康村这屋他来过很多次，之前周围墙上贴的都是旧报纸旧挂历，今天倒是都换成了新报纸。还有一些县里超市折价的广告纸，上面能看到清晰的爆和降价这通红大字。

窗的玻璃上也贴了窗，看着不像是外面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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