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叹了气，拖着沉重的脚步从楼上回到客厅。

客厅里两个小泥炉上放了砂锅，里面炖了肘。香味已经漫了来，不过这是要一直炖到晚上才能上桌。又有几只小公遭到了“毒手”，这些都是夏天那几只母抱窝抱来的，如今刚成，就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楚妈妈绞了一盆的馅，一分要炸，一分要饺馅。她跟楚放开了折腾，打算个十来饺馅。反正家里蔬菜多，什么茄馅西红柿馅儿也都准备上了，更别提常规的韭菜茴香大葱跟西葫芦。

楚爷爷捞了两酸菜慢慢的切丝，这东西需要细致儿，切的细细的馅才香，否则了嚼着费劲。

王西山坐在门慢慢的剥着一盆的蒜，胡青正皱着眉理一大碗杂和鹌鹑心啊肝啊什么的。他原本就喜吃禽类，以前这脏都是掏来扔掉的，可是没想到理好了用辣椒一炒竟然非常味。来岛上吃了一次就让他难以忘怀，只是理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费劲，蔺飞鸢倒是细致，但是他绝对不帮忙这活儿。

楚曜放望去，应嵬和蔺飞鸢在厨房忙乎，句老师带着曲驳和祁巫切白菜的切白菜，切韭菜的切韭菜。孰湖是一清，努力的剁南瓜红薯要给猪猪加餐，顺便喂了自家儿孙，就连龙九都抱着个不锈钢盆，手里攥着打默默地打。

只有纪蒙蒙和龙女，抻着脖遥望对岸，期盼着对方赶把鱼送过来。

对岸闹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连鱼带于海洋一起送来了。

于海洋大包小包，拎着楚妈妈名要吃的各零心，后面跟着康村和康会国，抬着一只大红桶，里面得有十多条鱼，尾甩的四溅。

“你们忙着，明天去我家里坐坐。”康村放桶，甩了甩累酸了的胳膊，“大家伙儿都想过来拜年，我寻思着呼啦啦来一群人也太闹腾了，脆你们去我家玩，闹哄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楚爷爷连忙了手，：“那成，就是难为你了。”

康村哈哈大笑：“这有啥难为的，我不得呢。老安还想让你们去磐石村，直接被我拦住了。大老远的过去啥，就跟我家呆着，抬脚就到，累了就回来，多好。”

他扫了一屋的人，摆摆手：“行了，我们也该赶回去了。提前给老叔老婶拜个早年。”

隔着湖都能看到对岸闹的景象，孩们终于把哥爹妈盼了回来，穿了新衣裳兜里揣了糖果，兴奋的在村里来回奔跑。家家都燃起炊烟，从早到晚就没停过。偶尔响起的鞭炮声更是添了郁的年味。

切完了酸菜丝，楚爷爷又翻来一叠裁好的红纸，乐呵呵的招呼着，“谁会写笔字？来来，写联福字了！”

红纸黑字的联贴满了几栋小楼，福字跟窗更是糊的到都是。楚曜还抱着一大堆东西上了山，给小黄小黑跟它们的童养媳共同住的加大狗窝门也贴了联，惹得狗们探探脑的看，尾都甩成了风车。

冷寂了好多年的小岛似乎一焕发了不一样的生机，楚曜用力了气，他只觉得这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

闹的晚伴随着一大桌味掀开了新一年的序幕，酒杯碰撞在一起，碰了不一样的心。楚爷爷楚已经好久没有过过这么闹的年了，吃完饭还非要跟着一起熬夜等倒计时，谁劝都不听。不得已于海洋只能再给两位老人测量了血压血糖，见没有上涨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