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想得简单，她直观了那场死亡，所以不好说：“我觉得都残忍。”

跟死亡挂钩，都残忍。

“可有人把这宣扬成解脱。”易伽用脚踢着脚的枯草草坪。

学校翻新但没有挖掉老楼前的梅树，上面结了骨朵，今年够冷，大概会开。

纪淮想了想：“并不矛盾，残忍是对生者，解脱是对死者，就像有些国家同意安乐死的存在，就像有些人会将不要抢救自己这样的话纹在上。”

易伽的脚一顿，缓缓抬起帘：“那你认为一个已经活不了的人，在临死前有抢救的必要吗？”

“住在ICU里，上满了那应该也只是维持一个活着的生命特征状态，你说已经活不了，那抢救应该是对生者心理上的拯救，因为注定是残忍的，所以想得到一缓解。对于被抢救者，他即便能够呼，心脏还在动，但他有能力再去享受这个世界吗？”

大理都很好说，如果只是要一个观，谁都能编一理论来。纪淮说了很多，因为她没经历到这事。

易伽没接话，只是朝纪淮望过去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不远的人，话题就这么被终结了，她视线越过纪淮：“有人在等你放学。”

元旦放假前没有晚自习，纪淮一回看见陈逾司，和易伽打了一个招呼就跑了。

易伽还没走，站在梅树发呆。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小了来。

“回家吗？”

“去糕店？”

“为什么？”

“你不是说我生日糕订你喜的味吗？要不要去买？”

“去去去去去，快走快走。”

“你短，你自己走快吧。”

……

要纪淮挑糕，那肯定是草莓油。

店家笑着给她开单：“这款好，现在女孩生日都选这个。”

纪淮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站在展示柜前黑着张脸，完全对订糕选糕没有兴趣的陈逾司：“没有，他生日。”

店家会说话，还能接住话茬：“现在的小男生都不吃甜，这糕买回去都是小姑娘吃得多，挑你喜的。”

店家开了张一式三份的发\票，最好不要丢：“万一真搞不见了我也记得你，小姑娘得漂亮，我看脸都记得住。”

“谢谢老板。”纪淮趴在柜台朝着他谢。

店家拿生日帽和蜡烛的款式图，纪淮随便挑了一个同系的蜡烛，看着三款生日帽的展示图，嘴角一扬，了粉红的那个：“这个。”

纪淮拿着发\票，随手一揣，怕陈逾司发现生日帽的样，拉着他就走了。

元旦就三天，三十一号，一号和二号。老师还不怕人累死的发了一大堆考卷。

李致这事连家都知了，蒋云锦关心的问了纪淮最近怎么样，但纪淮乖巧，总不用她太心。

元旦第二天要去许斯昂家，纪淮是不愿意去的，许斯昂给她找了作业太多的借，给她开脱之后又后悔：“你一个人在家就写写作业，别老去找陈逾司。”

纪淮在翻书包，都没抬，直接拒绝了：“不要。”

“啧。”许斯昂烦的。

“我要找他讨论题目。”纪淮还以为把糕店的发\票给丢了呢。

许斯昂立刻变脸，朝她竖起大拇指：“对，就是要好好学习，你也要监督他好好学习，两个人一起好好学习。”

大约是受到陈逾司的影响，纪淮已经不能直视‘一起好好学习’这几个字，拒绝：“不要。”

许斯昂：“恩？”

原本糕是纪淮去拿，但陈逾司不乐意让许斯昂知，问纪淮要了发\票，午自己去拿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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