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她都会迷蒙的望一外面的天，然后陈靳寒会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她又昏沉沉的接着睡过去。

后来她开始噩梦。

清莹：“上面写了什么？”

清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依稀记得半夜醒过来几次，睡得极不安稳。

“清莹……”林小喜的声音发颤，张的跟在她边，小声说，“我们去吧，这里好吓人……”

众人神各异，心里都糟糟的。

“怎么了？”

清莹微愣，转去。

“有发现吗？”

“睡吧，等明天救援队来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陈靳寒选了靠近外面的位置坐，借着月光看手里那本笔记。

桌上有半杯茶，她谨慎的没去碰，只微微俯嗅了嗅——茶似乎没有坏掉，而且看杯上涸的痕，估计没放几天。

梦见白的焰火在四周燃烧，她到灼，到疼痛，还有尖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声音越越近，仿佛要将她撕碎。

他放笔记，略微调整了坐姿，让清莹靠在他怀里。

——甲板层没有她想象中的漆黑，连接舱室的狭窄过，两侧有应急灯发着昏黄的光，她能看见墙上有几的抓痕，而舱室仍是空空，没有活人，也不见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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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聚集在过里，有人在厨房发现了和，有人找到了救生设备，还有人发现了一本手写的册，有像日记，但上面写的似乎不是英文，没人认识。

但是倒这杯的人呢？去了哪里？了什么事？

外面传来陈靳寒的声音。

“也许吧……”陈靳寒往后翻了几页，那些词句越来越艰涩难懂，也只好无奈放弃。

陈靳寒收起那本笔记，对大家说：“先上去吧，埃米尔已经把船停来了，我们商量一今晚怎么过夜。”

“国际上对于运输生医药，有非常严格的规范和要求，但是这艘货船只是一艘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普通散货船。”陈靳寒皱了皱眉，“而且我在船上，也没有看到任何相关许可证。”

清莹苦笑，“怎么睡得着嘛……”

她随便选了一间舱室走去，这里是船员休息的地方，有简易的床和桌椅，空气中散发着隐隐的霉臭味，并不明显，应该是因为房间空置了几天。

“是西班牙语……”陈靳寒大致翻了翻，皱起眉，“不是日记，是研究笔记，上面的专业词汇太多，恐怕很难完整翻译来。”

大家听了他的话，渐渐镇定来。

“一药标本的研究成果。”他又翻几页，“有奇怪……”

一艘无人船，不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她知陈靳寒学过一阵西班牙语，但是日常用语和专业词汇通常是两回事，就好像你懂中文，可是你去参加医学研讨会也未必能听懂一样。

大家纷纷，意识把陈靳寒的话当指令，陆续去甲板上。

尽心惊胆战又疲力尽，却毫无睡意。

陈靳寒将她抱集装箱最，而门，光照，有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之燃烧成白焰！他挣扎、吼叫，最后倒地不起，化作一堆扭曲的灰烬！

说什么被烧死，确实太离奇了些，可是这些黑灰究竟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恰好摆成人的样？……难，是恶作剧？

不光她睡不着，船上每个人都睡不着，他们彼此低声耳语着，慢慢捱着这难熬的一晚。

清莹望着楼梯，抿了抿，继续往走。

清莹安静靠着他，见他时不时翻过一页，便问他：“看得懂吗？”

如果有谷歌，还能搜索一，可现在他们在茫茫大海上，没网络，没信号，什么都没有。

这本册在学生们之间传阅，最后到了陈靳寒手里。

陈靳寒的目光很平静，语气也淡：“连蒙带猜，能看懂30%吧。”

埃米尔断开了整艘船的电力系统，船停了，同时照明也没了，应急灯支撑不了太久，再加上大家经过沉船事件后都不愿呆在密闭的空间，所以哪怕明知面的舱室可以休息，也没一个人愿意去。

歇斯底里的哭叫几乎刺破耳，她觉到有人抱住她，她猛地睁开睛，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也许它原本就只是一艘普通货船。”清莹猜测，“只是恰好船上有一位研究药的学者，带了这本册？”

…………

他们开了两个集装箱，在集装箱里勉休息，等待着救援队，也等待着黎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