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

“对不起和谢谢。”

蓦地, 闻卿瑶整个人都懵了一瞬, 因为像闻枫那样从来都是俯瞰的人，居然有一天会开跟人歉？

她喝了一茶，味淡淡的, 咙却涩涩的，“我妈说今天是家宴，却没想到是给我安排的相亲……”

傅丞砚瞥了她一，见她绪稳定了些，说：“可能你父母觉得你该结婚了。”

“我也觉得……”闻卿瑶侧着，趴在扶手箱上，认真：“我确实想结了。”

“那我送你回去？”

“我想结军婚，要政审、有法律保护、离不了的那。”

“……”傅丞砚勾了勾嘴角，有些无语地哂笑了一，手掌自然地转着方向盘开上一条小路。

闻卿瑶看了一路，问：“去哪啊？”

“我家。”

“你家？靖川路上的吗？”

“你去过？”

“嗯。”她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曾经到找你，去过一次，可惜没有人。”

傅丞砚心底倏地颤了一，余光瞥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的灯光车，没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

到了家，傅丞砚打开灯，翻拖鞋给她，“比较旧，别嫌弃。”

闻卿瑶穿上了边儿的拖鞋，起初她以为傅丞砚说的只是拖鞋旧，待抬，这才发现是整个家都很旧。

老式的装潢，老式的沙发，老式的茶几，甚至还有不知能不能读碟片的DVD机。

但东西虽旧，家里却十分净。

闻卿瑶环顾着四周，“傅丞砚，你不是不住这吗？”

穿多了作训服，傅丞砚有些不大习惯地松开衬衣扣，边挽袖边说：“很少住，平时都在队，休假会回来打扫一卫生。”

“喔。”

他摸了摸她的，“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去饭。”

“你？”闻卿瑶诧异地打量了他一，“饭？”

傅丞砚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一些材，“穷人家的孩，从小就会。”

他转过，指了指门，“帮我把围裙递过来。”

“你真的是除了生孩什么都会。”闻卿瑶抬，拿围裙递给他，“新的，还是粉红，谁给你买的呀？”

傅丞砚她的脑袋，“超市买的，就剩这个颜了，如果你不喜，我明天再去买一条。”

“……”闻卿瑶嘟囔：“我开玩笑的。”

他笑笑没再说话，系上围裙，熟稔地用刀将鱼划开几个，上葱姜，撒上盐，倒料酒，放锅中之后又开始择洗青菜。

闻卿瑶靠着门框，小心翼翼：“傅丞砚，我能问问你的家吗？”

闻言，傅丞砚皱了皱眉，他一边洗着菜一边说：“我是单亲家，我刚生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我跟着我妈大，她原来是中学老师，知我想留在南城一直服役，就把潭州老家房卖了，跟过来了。”

傅丞砚说得平淡，就像在讲述一件无关要的小事。闻卿瑶鼻尖一酸，的冲动又要克制不住，偌大的南城，繁华的都市，却有那么多底层挣扎的人。

她曾经以为，所有人的都跟她一样，一辈都有看不完的风景，却不曾想，绝大多数人的前，都是一顿的米饭。

“我听隔的大婶说，你妈妈是突发脑溢血去世的。”

“是，很突然，我当时在队，赶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闻卿瑶默了默，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帮他洗蔬菜，“你跟你妈妈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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