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顾思南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板。

顾思南没吭声，等许寒说话。

原来，他的一切反应，都是因为喜。

挂掉电话，顾思南顺着墙倒，卷着被把自己埋被窝。

但昨天她告诉我她喜我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心里仿佛有千万朵烟炸开，心得特别快，而且兴疯了。”

他喜上了江晟。

就像是底反弹，又像是星火落在草原，瞬间烧成一片。

昨天他在酒店遇见的那两名青年，就是燃引爆他的一把火，现在已经不受控制的炸开。

他不愿意。

顾思南改抠为揪，床单被他揪了好几个褶皱。

他喜江晟。

顾思南烦躁地在床上来去。

或许，是他在公车上胃痛，江晟陪他去医院。

我对她一直有占有，只是因为我们太熟了，又是发小，一起大，所以我一直没明白过来，混淆了友和喜。

电话那边安静了来。

过两秒，他忽然坐起来，捞过床的手机，给许寒去了通电话。

江晟应该有完的家，而不是被他拉这条充满荆棘的路。

电话一接通，没等许寒说话，他就问：“你是怎么确定你喜秦诗的？”

更不舍得。

但是然后呢，他该怎么办？

其实我很早就喜上她了。

他跟江晟都一样，是男生啊。

他想要溯源什么时候喜上的，可一遍遍回忆他们的相，他发现，他不知。

他的语气染上了些许羞涩，“我也想亲她，拥抱她，对其他人本不会有。”

许久，许寒说话了，似有叹息，“是喜。”

从床上起来，他去刷牙洗脸。

许寒大概还没睡醒，本没听清楚他的问题，哑着嗓音懵懵的，“……南哥？”

这觉是一积累起来的，悄无声息，慢慢渗透，就等一个爆发的。

许寒隔了会儿才开，语调恢复正常，应该是清醒过来了，“心加速、脸红、幸福，还有我会嫉妒她跟其他男生相、对他们笑。

他换了个姿势，抱着双脚，放在膝盖上，盯着自己脚尖，斟酌了半晌语句，才说：“那如果，总是想亲近一个人，想对他好，时不时会想起他，开心和不开心的事都想跟他分享，算什么？”

每次见到她，我都打从心底觉得开心；多看她一，会觉得满足；我喜看她笑，她兴，我也会觉得兴。

……

江晟喜他吗？

也或许，是江晟转班过来那天，他知了江晟和他相似的命运，开始理解他。

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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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人生第一次喜上一个人，却完全没办法表白。他虽然生理年龄在最能放肆的年纪，可心理年龄已经不是了。

等洗漱完，他已经敛起了所有绪。

顾思南盘着，指一一抠着床单，耐着心又问一次，“昨晚，秦诗跟你告白，你是怎么发现你也喜她的？”

顾思南拉被，把脸来，神蔫蔫的，又躺了十几分钟，他才压这份心，将它珍而重之地放在心底最的位置。

所以，什么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