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南拿来，递给她。

她低看了，缓缓说：“38.3，低烧。我给你拿药，你吃了以后就到隔床上睡一觉，午就别回去上课了。我给你开张假条，你拿回去给你们老师就行。”

“谢谢您。”顾思南说完咳了两声，脸颊是红的，嘴却没有血。

医务室老师摆摆手。

拿了药，江晟又去接一杯，让顾思南吃药。

顾思南捧着一次纸杯，看着江晟。

“看我什么？”江晟没抬，把药给他。

“等会儿你就回班级吧。”顾思南说。

江晟抬眸扫了他一，语气很淡，“你睡着我就走。”

“……这样很奇怪，”顾思南结动一，把药咽去，说得直白，“我很不习惯，也不太喜。”

江晟收走他手里的一次纸杯，直视他睛，“那你习惯一。”

顾思南：“……”

江晟很持，顾思南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搬把椅坐在自己病床边。

卷着被侧着躺，顾思南睁着对着窗，没睡着。

现在午三多快四，太斜着从窗照来，空调温度适中，不会太。整间房间很安静，只有江晟偶尔翻阅书籍的声音。

书是他从医务室老师那里借来的，是本外国名著。

大概是药效发作，顾思南渐渐觉得很重，困意翻山倒海一样袭来，他本挡不住。

可能是有些迷糊了，他转了，面向江晟。

目不转睛盯着江晟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从被里伸手，两手指揪住了江晟的衣摆，无意识依赖。

半分钟后，他以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江晟低，安静看着顾思南的睡颜，半晌，很轻地把他的手放回被里。

一觉无梦，顾思南再醒来，太已经成了橘的夕，天空火烧云连绵成一片。

江晟还坐在床边的椅上，手里换了一本书，他看了封——《语文写作素材大全》，默默收回了视线。

“醒了？”江晟略微清冷的嗓音响起。

顾思南闻声，从床上坐起来，“嗯。”

“好了吗？”

顾思南垂着，“好多了。”

“已经放学了，许寒和郝骁说要过来找你。”江晟又问，“要喝吗？”

顾思南摇摇。

沉默了几秒，他问：“你一直陪着我？”

“老师在教的课程我已经学完了，在教室也是自己练习，没有差别。”江晟说，“我回过一趟班级，周老师让我转告你，好好休息。”

“哦。”

之后，相对无言。

顾思南坐在床上，手指蜷了，又忍不住了指节。

他很想问江晟，自己睡着前是不是揪住他衣服了。那时候他思绪昏昏沉沉的，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但话到嘴边，又问不来。

如果他真的拽江晟了呢？那要怎么解释自己一边赶人，一边又十分依赖的拽着他衣角。

光是想想就想社死。

……算了。

他没过，一律当不知！

这时，外面走廊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顾思南抬起，就看见许寒和郝晓现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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