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辆的士离开，顾思南转脸问江晟，“一起坐？”

“果然啊，”顾思南叹了气，又蔫了回去，“读书太难了。”

江晟手在袋里，姿势少见的有散漫，“好。”

顾思南换了个姿势，整个人从座椅去，咸鱼一样，懒懒靠在椅背，“累了啊。要求一个累了的人还得笑容满面，过分了哦。”

但翻了半天，是没找到一本。

时间很晚了，路上车和人都少了很多。

偶尔一辆车跟他们而过，车灯从窗照来，顾思南半张脸被照亮。他的抵在车玻璃上，垂着，脸上没了笑容，漫来几分寂寥。

“嗯，晚安。”

江晟注视着他。

“知吗，你该亮一幽默细胞，”顾思南转过脸，“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用调侃的语气回我一句，这么正经简直是话题终结者。”

夜太，周遭寂静，又离得太近，顾思南清晰听见了江晟语气里的和，不由停来诧异地看着他。

两人都坐在后座，但靠得并不近，中间还能再坐一个人。

江晟摇：“学习没有捷径。”

江晟张了张嘴，最终抿了回去，没说话。

……他果然把“学渣”两个字贯彻得非常彻底，家里没书没笔记本，连笔也就只有两支，其中一支还因为太久没用，墨了。

他的位置靠左，租车的左边一般是锁着车门的，除非外面有人给开门，他自己从里面开不了，得从江晟那边。

车里很安静，忽然顾思南开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江晟重新看他，“什么问题？”

路灯照来，显得清冷。

没多久，他们就拦到车。

学校发的那些，他好像不是拿来折纸就是用来涂鸦，从没带回来过，至于自己买，那更加不可能。

江晟一直站在原地目送顾思南，直到司机探过来喊他一声，他才收回目光，重新到车里。

他翻累了坐来，着反思。

静静对视了片刻，顾思南摇摇，又朝他摆了摆手，“没什么，走了。”

江晟也望过来，“？”

“有什么办法，能让成绩倒数的人，迅速把成绩补起来，还不用那么累？”顾思南凑近了些，睛非常亮。

许寒一条路，许寒钻租后座，朝顾思南挥手，“那我们先走了，晚安南哥。”

第12章 chapter 12

江晟反驳他：“我没有要求。”

洗完澡，顾思南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在书房里翻空白笔记本。

江晟了车，让路，顾思南把书包背起来，经过他边，偏看他一，“那我先走了。”

停顿了，他补了一句，“晚安。”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平淡，平铺直述，没有起伏，表也没半变化，仿佛被抓到盯着别人看的不是他，特别镇定。

又看了顾思南半晌，江晟说：“你不笑的时候，也冷的。”

顾思南家比较近，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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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把车门给他关上，“拜。”

顾思南却像是打通了经脉，一改懒散，坐直起来，“诶，问你个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