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注视着她，脸上写满温柔和溺，谁都能看得来她的意。

顾思南恍惚了几秒，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妈妈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他。他们见面，一直是公事公办，事说完后，不是他离开，就是他妈妈离开。

所以后来，他偶尔会忘记真正的母是怎么相的。

老板娘把三罐啤酒和豆送了上来，顾思南收敛好思绪，单手开了一罐，啤酒是刚从冰箱里拿来的，没一会儿表面就凝了珠，顺着他的手腕滴来。

正要拿纸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把纸巾送到了他前。

“谢了。”顾思南接过。

净手臂的珠，又把罐跟着了一遍，他聊天似的问了一句，“你不会喝酒吗？”

“会喝，很少喝。”

“哦。”顾思南喝了酒，“说起来，你为什么转到我们班？我听说，你是自己选的班级。”

他话题换得太快，江晟不由愣了愣。

“张梁勇教1班、5班、7班理，除掉这三个班级，你还有好几个班可以选，而且明显更适合你。”

“很烦。”江晟说。

顾思南不解，“烦？”

江晟手指搭在豆瓶上，声线有冷，“竞争很烦，嫉妒很烦。”

是他们班本质都是学渣不学习，没有那竞争和嫉妒心才选的。

“可我在啊，”顾思南指了指自己，“你不担心转过来我会带孤立你？”

“你不会。”

江晟说得自然，没有任何犹豫。

顾思南怔了，笑了声，“这个回答，原来你真的没那么讨厌我啊。”

江晟看着他，“我没讨厌过你。”

话题走向逐渐变成“真心话”，而且江晟还说得这么直球，顾思南跟江晟对视着，一时间找不到回应的话。

他安静了会儿，拿着啤酒轻轻碰了江晟的豆，“喝一个。”

话落，他率先把手上的半罐啤酒全喝完。

放空罐，他对着江晟笑起来，“我们讲和吧。”

大概是老板娘见顾思南带了新朋友过来，给开了小灶，他们的四菜，分量超级足，够吃三四个人。

江湖菜的特就是重，饭特别好，单吃就会觉得咸和腻。

顾思南已经吃不去饭，不过为了不浪费粮，只好又要了罐啤酒菜。

吃完，他有醉了。

并不是意识模糊那，他的脑很清醒，走路也没问题，不会走“蛇步”，只是反应比平时慢了些。

付完钱，又一起走小区，顾思南停来。

他站在原地没动，旁边的车灯晃过来，他才如梦初醒，冲江晟摆摆手，“再见啦。”

江晟没声，盯着他。

顾思南提了提去的肩带，“你不走吗？”

“你家在哪？”

“你问我家地址什么？”顾思南笑。

他并不是喝酒上脸的人，可他肤白，再细微的红也很明显，现在一笑，红便连着尾染开，衬得他越发好看。

江晟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声音清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顾思南摇摇，“不用，我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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