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最省心，也就最不在意。”

但后来他才知，对方在不在意，与自己是如何的没有关系。喜一个人，便是他成日寡言一动不动，也喜得很，不喜一个人，就是千般万般完无瑕，也难以动心。

他对九方明，先是如仰望山，而后靠近山，将自己淬炼为山，与其并肩而立。

九方明对他——

“自你襁褓时，我就已经看过你，你我早有缘分，就算你没有亲自到玉皇观拜师，我也会拖托京城师弟对你多加照拂，你迟早与玉皇观会有关系。”

其实，他与玉皇观的关系，就是与九方明的关系。

“后来，你天资众，悟过人，本也是修炼的好苗，我有意栽培你，在你上的心思，也远远多过其他三人。”

听到这里，云未思笑了。

“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徒弟。”

明凝神思索片刻，又摇摇：“收你为徒的那几年，应该也是我毕生中最为平静安逸的几年，所以云未思，你就等于我的安宁静好。没有人会不喜闲逸舒适，我也一样，只不过修士必须被迫比凡人更为努力刻苦，才能一步步登。”

但那时，必然是没有逾越师徒的分寸，一者传受业解惑，一者求知向学仰望，如果没有意外，云未思将会在师父的引领，一步步成为者，再走属于自己的路，云未思确实也实现了，没有九方明，他一样是门首尊，几乎天第一，然而一个局打破了世间的轨迹，也打碎了他们之间的分寸。

兴许是在云未思同意他的计划，对他说无论如何，我会成为你固的后背，即使现在不能，以后也可以的时候；兴许是在他与妖手，不慎中毒，神智模糊，脑海中闪现许多人事，却独独往玉皇观方向走的时候；兴许是在他抵达玉皇观山，发现云未思站在门，像等他归来的时候——后来明也才知，自他离开玉皇观之后，每逢朝暮旦夕，云未思总会在山门之前待上片刻，没有人晓得云未思在等谁，云未思也从来不说——世事潜移默化，同样，明不知自己何时明于心，却几乎能记得关于云未思的每一个细节。

这本就已经是一极为特殊的存在了。

“我该走了。”

没等他细细回忆完，上的温消失，云未思而起，准备离开。

他的伤势还没好全，但经过一夜疗伤，已经好转不少。

天亮了，千林会就要开始，明也该过去了。

一夜温存转瞬即逝，他们又要分扬镳，各自前赴最险峻的悬崖峭。

“师尊。”

云未思忽然停脚步，回。

他依旧喊师尊，哪怕两人结为侣，明也没拦着，由着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