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梦。

记忆缺失大半，答案却不期然从脑海里来，妙手偶得，如有天助。

明没有去究，在云未思的只言片语里，他隐约知自己从前是个很厉害的人。

既然厉害，那么多知些，也就不奇怪了。

梦不是妖，更偏向于鬼魅。

此类怪善于抓住人心弱，梦境控制人，从而一蚕魂魄，壮大自己。

看老何的模样，估计梦还没来得及手，就被明撞破了。

明把人叫醒。

老何睡得比以往都沉，醒来只觉浑酸痛，像过了许多年，连都散发陈腐气息。

听见耳边一直有人在喊自己名字，他勉睁，昏昏沉沉瞧见床前似乎站了个人，不由吓一大。

“救……你，你！”

那人伸手在他眉间了一，老何一激灵，睁大，隐隐绰绰看清了廓。

“九方先生？！”

“你先掌灯，我不方便。”

老何满腹疑虑裹着衣裳颤悠悠亮蜡烛。

烛光的意一中和了屋的冰冷，也让老何看见明到底是怎么个不方便法。

老何瞪大睛，看着对方手中挣扎不休的影，禁不住后退两三步。

“那、那是什么！”

“梦，变幻人形，蚕人心，很难杀死，一旦松开就会逃走。”明左右看看，指着屋唯一被当摆饰的瓶，“你将那个拿来。”

瓶拙劣糙，客栈里也不可能放上太好的摆设，若被客人顺走或偷龙转凤就得不偿失，这瓶放在平日老何看都不会看一，此刻他却小心翼翼捧着瓶，递向明。

明示意他就这么拿着。

“拿稳，别摔了。”

老何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对方拎起那黑影朝他这里过来。

瓶一沉，好悬没摔地上，老何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沉，明已经将瓶拿过去，随手不知用了什么东西住瓶，彻底堵住梦的生路。

当务之急不是理梦，而是清梦还有没有同伙。

尖叫声响起时，老何这边，不止他一个，连带他女儿和护卫却静悄悄毫无反应，本就很不寻常。

“何小娘在里屋？”明问。

老何还未回过神，闻言如梦初醒。

“对对，阿菱！”

他顾不上将鞋穿好，跌跌撞撞跟在明后面了里屋。

“爹爹？”

因为天气太冷，小姑娘和衣而睡，拥被坐起，睡惺忪。

她这个年纪本该外男非礼勿视了，但事发突然，老何没多想，带着明闯来。

“你没事吧？”

何小娘摇摇，睛。

“阿爹跟先生怎么了？”

“外面不太平，阿爹担心你。”老何勉力镇定来，“你方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人尖叫，但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真有人，迷迷糊糊的。”

何小娘想要起，却被老何拦住。

“你睡你的，爹跟先生去外看看，你有什么事就大喊，我们会上到。”

小姑娘乖乖，还很贴：“天气冷，阿爹你去要穿些。”

老何欣女儿懂事，摸摸她的脑袋，起与明离开。

可就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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