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与我共赏朝如何？”

云未思一步步走过去，在距离江离后还有五步之遥时停住。

“你看这朝，每日都会由东边升起，可每日都不尽相同，霞飞雾散，来去如魅，变幻不定，多少乾坤奥妙，说不定就连我们修士汲汲追求的天玄机，也皆在其中。不知云友是否以此参悟过？”

修士修炼的法各有不同，每个人也有自己参悟的机缘，一山一，一草一木，说不定有时看见块石，也能立地顿悟，突破境界。

云未思没有兴趣与江离讨论这些，他也不认为江离布了这么久的局，到最后一步，仅仅是为了喊他来闲话家常。

他抬起，天空此时东西两边分别呈现迥异的景象，右边是朝初起，一如无数个清晨那样，右边则是沉沉黑夜，红焰烧天，红彤彤的尽，黑旋风连接天地，形成龙卷漩涡，似要将人间一切吞噬。

一边是白日，一边是黑夜，中间甚至没有渐变递，鲜明而诡异，犹如两个世界行合在一起，界冰火不，全然撕裂，生与死彻底对立，仿佛无声告诉世人，要么最终得到光明，要么彻底沦陷黑暗，没有第三条路了。

但云未思清晰看见，随着左边一推移，黑夜逐渐吞噬白日，很显然黑夜一侧的力量更为大，红焰照天之，正是遥远的万神山方向。

“你看这样的景，千万年也难得一遇，多啊！”

江离发自心赞叹，双始终落在天空不曾离开过。

万神山，群狂啸，还未有声音传来，但云未思却已能遥遥知。

他的气开始躁动，在与远方同伴遥相呼应。

杀戮的念在心浮现激，想要压去千难万难，但一不留神却很容易就蔓延开来，占据所有理智。

铮！

识海之，一声清越剑鸣，令云未思躯微震，顿时清醒。

“从未见过，的确很。”

他渐渐沉气息，竟也能捺住疯狂的念了。

但在江离转过时，看见的依旧是云未思双目通红，眉心印浮显，只当对方已，并未起疑。

“云友离开九重渊之后，与你的师尊也走了不少地方，以你们的聪明才智，想必已经明白我要什么了？”江离笑意盈盈，气定神闲。

他虽然称友，语气却表面亲切实则疏远，如神仙隔于云端，俯瞰碌碌无为众生鲁钝。

云未思缓缓：“五十年前，你是否已经料到六合烛天阵的失败，特意留一个破绽，以便日后以天四方为基，重建更为庞大的阵法？”

江离挑眉：“不错，我知九方明不肯安心个傀儡，必要护阵时闹动静来，索就卖了个破绽，顺推舟，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当日他若死，一缕魂魄留在黄泉之中，成为护阵之魂，说不定日后封神还有他一席之位。可惜我也漏算了，不知他死里逃生，竟还能归来。”

他神惋惜，却并非为自己的计划惋惜，而是为明惋惜，语气真挚，诚意拳拳。

“可惜了九方明这等天资卓绝惊才绝艳，不是用在该用的地方，而是平白浪费在这污浊人间。”

“封，神？”

云未思中缓缓吐二字，重复对方的话。

江离颔首：“封神。”

云未思：“我在你中，想必也是护阵封神的材料？”

“不不，你与他不同，你是未来的渊之主，与我共享天地三界的。你与世间庸人皆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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