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苦冲他微微一笑。

这样一把禅杖，便是不作为法宝，也可以当称手的武用了。

此人心思，称得上莫测，城府沉，虽然常常带笑，充其量就是个笑面虎，什么慈悲为怀，那都是蒙骗无知小儿的鬼话罢了。

毫无疑问，孙不苦的相，已经远远超越一般的佛修，俊俏得很容易勾动凡心，据说曾有人听他讲经半途，被他容貌所惑，当众扑向孙不苦，求他所，最终自然没有得逞，可佛门玉树之名，也由此远播。

云未思：“是因为，他以天为阵，布一个更大的六合烛天阵，九重渊作为新阵一角，为他修补漏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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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苦的禅杖，远比琉璃金珠杖古朴无华，甚至看着有些寒酸，唯有禅杖端，并非寻常佛门法宝那样镶嵌宝珠佛像加持佛咒符箓，而是如剑尖般的锐利，细看上面密密麻麻，刻了不少佛门经文。

云未思：“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在另外一只夔纹鼓里？”

说话间，他收回武。

孙不苦继续说：“那只鼓既是上古法宝，自然也妙用无穷，鼓可大可小，大至混沌，小至微尘，造化万千，沙海浮生，变化无穷无尽，九重渊的虚无彼岸，实则正是夔纹雷音鼓所化，加上江离跟迟碧江布的阵法相合，可回溯过往，可改变未来，想必你已经会到它的妙用了。”

云未思蓦地回！

狭到仅能容纳一人侧通过，而石梯两旁，无穷黑暗，星罗万象。

“你在九重渊待了那么多年，应该知虚无彼岸。”孙不苦缓缓。

不是方才的窟，而是一狭石梯。

云未思与他打的不算多，两人之间虽无旧怨，可因着佛不相容，以及明的缘故，总有那么些非敌非友的觉。

孙不苦知的，肯定比他们多得多。

“恭喜云尊死里逃生，方才你若有半寸挪动，我的禅杖就会立时将你毙命。”

但云未思知，这些都是表象。

孙不苦：“夔纹鼓本没有这个用，虚无彼岸只是被江离瞒天过海骗过天劫生生造来的一个结果，为此迟碧江才会寿元减损，英年早逝，那女人一腔，却完全是为江离挡了灾。你可知，江离造九重渊的本意，也并非当初对你们说的，弥补黑暗渊的缺。”

岂止知，云未思在那里镇守多年，连那里如何分布，有何规律，都清清楚楚。

离此三尺，一把禅杖虚虚在他的后背，分毫未移，似乎随时都能刺他的后心。

他的话看似与他们境毫无关系，但云未思听见六合烛天阵，却神一动，没有打断他。

孙不苦有讶异：“你还真知了。”

旁人只知庆云禅院佛法，院首不苦禅师更可称为当今佛门第一人，行止柔声细语，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发火，据说每个有幸聆听他讲经的人，都有如沐风，醍醐之。

孙不苦笑：“云师兄不愧是门首尊，聪明绝，举一反三。”

“你知这是何。”云未思。

云未思反问：“你是如何知的？”

“佛门有两件至宝，实则也是一对，名为夔纹雷音鼓，相传上古神明以夔龙弥补天，余碎片被制成两只夔纹鼓，一只放在庆云禅院，一只则在万莲佛地。当年六合烛天阵失败之后，万剑仙宗宗主江离以九重渊覆盖缺，镇压妖逃逸，所需法宝之中，就有夔纹雷音鼓，但万莲佛地不肯借，只有庆云禅院上一任院首心怀苍生，将鼓无偿借给江离。”

云未思：“这里面也可回溯过去，改变未来？”

他们过来找周可以，好巧不巧，孙不苦也来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佛修与凡俗和尚不同，可剃发，可不剃，因为佛修更讲修心，心境不到，修为不，就算全发剃光也无济于事，佛宗里带发修行的人比比皆是，当然也有人为了表示修行决心而剃发，譬如枯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