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最后他冷笑一声：“不。”

“要他的魂魄归来只是保险，那首诗就六句，你们都知的。”

“是吗。”冥王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就再确认一你手里的材料吧。”

讳恶君笑着举起手里的心脏：“还有什么可确认的呢，就差这个了——天慈悲心。”

冥王托着：“你不再看看吗？你就没觉得，那玩意……有不对劲吗？”

讳恶君微微挑起眉，他看了手中的心脏，染着鲜血的心脏还在鼓鼓动，隐约能看见脉络里隐隐有金光闪现，看起来颇为神异，但也只有这样，才称得上“天慈悲心”的名号。

但冥王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奇怪。

他似乎并不为司南星的死而伤心，就算他已经超脱，为半圣，不会轻易被绪影响，但也实在有些……

古怪。

他平日里向来肆意，也不会刻意压抑绪，甚至看不来和凡人有什么区别，今日这般冷静，仿佛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讳恶君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转，害怕迟则生变，正要把所有东西都放到孟西洲前，他后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如泣如诉的哀怨叹：“讳恶君，我心好疼呀——”

“你怎么如此狠心。”

他心一突，缓缓转过去，看见原本面朝倒在地上的司南星尸，忽然以一不可思议的角度把转了过来，他嘴角还带着鲜血，神却仿佛正在微笑。

讳恶君看向手中的心脏，它其中恍若功德的金光更甚，而后轰然爆炸。

原本倒在地面的“司南星”慢悠悠地爬起来，一抬手，原本司南星的面孔消失不见，变成一张笑盈盈的假面，他还着破了个的大，似乎还不打算变回去。

云浮山爆炸的烟雾消散，讳恶君沉着脸，往看：“……千傀君。”

“我原本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但看来即便是你，辛苦盘算这么久的事，成功就在前，也会了心神。”冥王嗤笑一声，“我早就知这幺蛾备齐了其他东西，就差司南星这‘天慈悲心’，还特地把他带来，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哎。”千傀君的声音男女莫辨，带着几分惋惜，“讳恶君，当真是要一错再错吗？”

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起来：“错？”

他昂首，“我何错之有？”

“世人皆为己，你们为司南星，我为孟西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