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的其他人，自己跟殷北晃晃悠悠地，又往林里走了过去。

殷北忍不住问：“你不吃一吗？”

“我都快死了，嘛还浪费。”星南认真看着地面，“别吵，帮我挑挑，埋在哪儿比较好。”

殷北不吃他这，斜看他：“你真想好了？铁了心了？”

星南不再敷衍他，撑着边的树，缓缓地坐来，拍了拍：“算了，走到哪算哪，就这儿吧。”

他后靠着那的树，仰着看殷北，微微叹了气，“你还是个孩呢。”

“不小了，大荒里能到像我这么大的人，也都算命好的了。”殷北臭着脸，忍不住叹了气，“本来我刚生来就要喂了异兽的，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星南幽幽叹了气：“你也算是我的败笔。”

“我从小养什么活什么，路边捡个，孵来的小鸟都能活得久久，年年回来看我。只有你是个例外，年纪轻轻就死了。”

“死了也好。”殷北撑着，看起来并不在意，“活着的时候束手束脚，死了我谁也不怕！一会儿我倒要看看谁敢过来，我就把他们一个个全宰了！”

他眉间煞气凝重，少年眉锋锐，周气势凌厉不可挡，已经隐隐能看将来的上位者之势。

“他们想要云浮山的地，想要粮，却没想着学我们驯兽、地。”星南半阖着，微微摇，“回不立，生死界线不明，便不会有人珍惜命。”

“好不容易建立的族，的粮也不会珍惜，只会无休止地征战、掠夺。”

“从活打到死，死了变成鬼还能杀人，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呢？”

殷北沉默不语。

“你其实也明白的，对吧？”星南温和地看着他，“你把所有怪送冥界，可如果没有回，他们只会逐渐积蓄成一难以忽视的力量，万一到了你挡不住的时候，怎么办呢？”

“只要我变比他们快！”殷北咬着牙，“只要我是天底最凶的鬼，即便所有其他鬼加到一起，也都不是我的对手，不就好了！”

他定定看着司南星，生的语气稍稍化，“而且，就算你去当古往今来第一个回者，你一个人，怎么开那条路？”

“先圣的回形我也看了，不过那么小一个，怎么可能让天鬼魂回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