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君就径直了厨房。

讳恶君不知何时了院，就靠在别院的门后边，满院的士妖怪都没察觉。他神晦暗不明，看着满院跟着张梨飘的天剑剑灵，看见烛幽君走近，开门见山地问：“我听说天剑化灵了，啧，你就睁睁看着这些玩意蹭他的功德？”

烛幽君挑了挑眉。

讳恶君一脸不痛快，“当年师弟的剑化灵，他的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又来一个。”

“他本就神魂有缺，我还怀疑他丢失的魂魄是不是就在垂方剑上，否则他那一把东拼西凑的破剑，怎么化灵那么快，还偏偏和他得那么像。”

烛幽君就看着他。

“你光看我什么？”讳恶君拧起眉。

“我在想……”烛幽君也回看了天剑剑灵一，“你这人前慷慨和蔼，人后黑脸抠门的鬼样，还真是千百年如一日。”

“他缺的神魂不在垂方上，他又不是三魂七魄丢了几魂几魄，只不过是魂力消耗而已。”

讳恶君盯着他，目光探究：“你说得这么笃定，倒像是你知他为何神魂有缺一样。”

烛幽君闭上嘴，没有回答。

他一向沉得住气，讳恶君也不打算跟他僵持，只是冷哼一声：“你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这都最后一世了，你也不打算告诉他吗？”

“我拐弯抹角找了不少神仙妖怪卜卦，他这一劫怎么算都是九死一生的卦象，也不知渡不渡得过去，万一、万一过不去，你至少得让他知，他这累世功德因何而来，他又为何而死。”

烛幽君垂：“累世功德，自然是累世积德而来。”

“嗤。”讳恶君斜看他，“我也不是第一天在冥府当差，这么多年，大善人也见过不少了，可没一个像他这样的。他上的功德，必定有特殊的来，你不说便罢了，不必糊我。”

他今天脾气格外坏，看样像憋了一肚火气，居然敢跟烛幽君叫板，甩了袖就要转离开。

“我原本想告诉他的。”烛幽君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厨房的门，“后来越是和他亲近，便越是觉得……也不必让他知。”

“他即便不知那些前尘往事，也明白自己为何而活，也同样一心赤诚，没忘过自己愿为何而死。”

“你今日脾气格外大。”

讳恶君摸了摸鼻：“我也不是冲你……”

“但我今日心好。”烛幽君瞥他一，“不然了你的。”

讳恶君：“……”

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最后摇了摇，正打算转离开，司南星从厨房里走了来，远远朝他招了招手，喊了一声“师兄”。

讳恶君一愣，呆呆站在原地迈不开步，等他走到前，才回过神来，勉笑容：“哟，稀奇，你方才叫我什么？”

司南星手里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元宝虾，笑着说：“烛幽君跟我说，你今天心不好，就这么喊你一声哄哄你，兴了吗？”

讳恶君笑着摇摇：“刚刚可当真把我吓坏了，要知，就连孟西洲也很少这么叫我。”

“那他怎么叫？”司南星摆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我学一学。”

“我本名业明潭，他从小顽劣，玩世不恭，仗着自己讨人喜，对谁都没大没小的。”讳恶君笑弯了，“他心好的时候叫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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