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君就坐在窗台上看他。

司南星悄悄偏过一脑袋，一只睛：“你是不是看着我？”

“嗯。”烛幽君坦然承认。

司南星噎了一，他嘀咕：“一般不都会否认的吗？”

“为何？”烛幽君似是不解，微微低垂。

“你不会不好意思吗？”司南星斜看他，啧啧称奇，故意取笑他，“烛幽君，脸厚！”

“嗯。”烛幽君应了一声，一脸理所应当地看着他，“确实。”

“万年的老树了，是厚的，还刀枪不。”

他侧伸一细的血枝桠，就伸到司南星手边，“你要摸摸有多厚吗？”

司南星缓缓眨了眨，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人类和妖怪的文化差异，让烛幽君本没理解他的意思，但他分明看见烛幽君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司南星反应过来了，他自以为在逗烛幽君玩，结果烛幽君已经不是原来的烛幽君了，他也学坏了，他也在逗着自己玩！

难他这院真是个不让妖怪学好的大染缸，连老实的烛幽君都能被带坏成这样……

司南星翻了个，撇了撇嘴。

烛幽君温声开：“该起了，粥要凉了。”

司南星磨磨蹭蹭地爬起来，还不忘嘀咕：“你明明能让它不凉的。”

“嗯。”烛幽君看着他走卫生间洗漱，伸去的枝又收了回来，意有所指地说，“但有人说我太惯着你了，我觉得也是得稍微收敛一。”

“你得早睡早起，才能好。”

“知了——”

司南星拉的音调从卫生间传来。

……

到了傍晚，乌鸦落在桃木枝上叫了三声，冥府堂准时开业，常来的差们熟门熟路地走了来。

垂方挂上了印着“收银员二代目”的牌，着一张臭脸站在了桌后面，那儿一字排开摆着一碗碗还没放调料的莹白凉。

垂方臭着脸：“今天杀鸦过生日，一碗凉免费，调料自取，吃了就回，排好队！敢队吃我一剑！”

门外远远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今天吃什么？辣菜吗？我好像闻到辣油的香味了！”

西海龙的小太着一“$”纹的T恤往里走，后跟着一贯笑得温和的淞泽，垂方本懒得招呼他们。

隔院已经打通了，正式开始营业，龙太乐得清闲，端着凉往隔走，边走还边探探脑：“小老板在哪呢？我有事和他说。”

“在这儿呢。”

司南星的人椅也已经搬到了隔院，窝在人椅里，对他们招了招手：“两位倒是几日不见了。”

“害，陪我爹应酬去了。”敖金言觉得奇怪，扭问淞泽，“你也没来吃吗？”

“我那也有些事。”淞泽笑了笑，把话题转移过去，“你不是说有事要跟小老板说吗？”

“哦，对。”敖金言神一振，挨过去说，“小老板，烛幽君，你们肯定兴趣！”

“和凤凰族有关。”

司南星来了神，坐起来靠近他：“详细说说。”

“前几日凤凰族来找我们龙族帮忙。”敖金言挠了挠，“我也想给你们传消息来着，但我爹看着我不让，我也没找到机会。”

“我们龙族跟凤凰族其实关系还不错……”

淞泽带笑意补充：“仅限龙里那几支天生尊贵的血脉，我们这虺修成的龙，在凤凰族里，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土龙’。”

“哎呀，你别打岔。”敖金言拍他一，“谁要是看不起你，你打回去不就得了，要是打不过，或者他们人多势众欺负你，你就喊我！”

淞泽脸上的笑带上几分真心：“好。”

司南星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呢？”

“哎呀！都怪他打岔！”敖金言一拍脑袋，“他们来找我们龙族，让我们帮忙，和他们凤凰族一同去讨伐叛徒凤焱。”

司南星有些惊讶：“讨伐？”

先前凤凰族的态度还不是这样的呢，就连讳恶君他们去要人的时候，都还是护着的。

“这倒是不知详细的，只知凤凰族人人提起他，都恶痛绝。”敖金言困惑地抓了抓脑袋，“这其实也奇怪的，凤凰族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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