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是同一句话，他明明只是合理提了对他古怪服务态度的投诉意见，他却一副他是个抛妻弃大渣男的怨毒表。

司南天觉得他的神状态多半不太正常，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扯着嗓喊：“喂——有人吗！这儿呢！”

“妈呀！”躺在地上装死的中年人偷偷掀开，当即一声哀嚎，不顾自己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撒就跑。

刚刚开远的那辆纸车倒退飞驰而来，砰地一声车门开，司机提着中年人的衣领就要往车，此刻这辆纸车宛如大张着的兽，要把这个吓得涕泗横的中年人吞吃去。

司南天愣了神，真有人能听得懂小动说话啊？而且这人的声音还有熟。

“汪汪！”

“你们活着的人怎么会知……你死了就知了！”

司机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他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边泪，一边痛苦地哀嚎：“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快就把我忘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

司机似乎被这个会动的家伙引了，他暂且抛呆站着的司南天，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中年人的速度完全无法和他相提并论，只能睁睁看着他接近，森然笑容：“你去哪啊，我送你啊——”

“喵！”

不过那司机的手被他一脚踹散了，中年人也因此躲过一劫，连带爬瑟瑟发抖地蹲到了司南天后，哭得山崩地裂、提神醒脑。

“我是为了这个家，我是为了让你们过上好日！他们都忘了，他们都忘了，人死了就都被忘了……”

“汪汪！”

“啊！”中年人吓得摔倒在地，顾不上周围都是烂泥，连带爬地试图远离他，“别过来，别过来啊！”

“你想替他？”司机恻恻地盯着他，“也不是不行。”

“只要付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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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骤然一白光闪现，凌厉剑风呼啸而过，整片鬼气森然的荒地一亮，司南天神一振回过神来，赶往后倒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我能开，我还能接活！谁说死了就没用了，谁说的！”

“应该是这儿了。”另一个人应。

司南天这回想好了，先拳，然而事到临，他才发现这鬼的速度快得惊人，他本来不及……

“你们觉得我死了，就什么用都没有了，就可以当我不存在了，就没人记得我了……可你们也不想想我是为谁死的！我要不是为了你们，又怎么会半夜三更还来跑车！怎么会死在路上！”

后的中年人更是吓得连嚎都不敢嚎了，倒在地上闭着双，甚至屏住了呼想假装自己不存在。

司南天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他还没想好什么东西能解释无人开动的汽车，突然缠绕的黑烟雾，但看到中年人哀求的神，他脑嗡的一声，而上，比脑先动，一脚踹在司机手腕上，然而司机的手腕就像一阵烟雾一样被风散了，司南天差当场一个劈叉。

他的手腕重新凝实，直接朝着司南天的脖伸去。

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几个想法，他堂哥明天知他惨死半路可别被吓到心脏病发，见义勇为好像也不算太糟糕的死法，就是如果他救的大叔如果不这样就更好了……

串串泰迪忽然撒着儿站了起来，司南天看见它飞快地摇着尾朝着一个地方奔了过去，远隐隐有人声传来：“是这儿吗？”

那边果然响起了逐渐加快的脚步声，司南天往那看了，松了气，扭说，“师傅，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我看你现在绪状态不是很稳定，多半是钻角尖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啊……卧槽！”

他不甘心地问：“你觉得这世上没有鬼，死了就是不存在了，就开不了车、挣不了钱了是不是？”

“人死之后，真的就什么都不了了吗？真的就一用都没有了吗？那死的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哎哟我去！”司南天扶着艰难地站起来，暗暗在心中决定，次一定拳。

司机脸上的表有些扭曲，他中仿佛已经看不见司南天了，更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别人。

司机浑包裹着如有实质的黑雾，把脑袋转得咔咔作响，原本空的鼓动了一，手掌变得青黑大，神不甘又怨毒：“你不会明白的，你哪里知我有多难过。”

司南天额上一滴冷汗。

他猛地贴到司南天面前，黑漆漆的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车？”

“这位大哥，你先冷静一，有话好好说。”司南天试图劝说，他觉得司机这会儿的状态有古怪，于是不动声地把趴在地上抱着哀嚎的中年人挡在了后，“你冷静啊，大哥你是不是有太激动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