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两个鬼，他们的生平功过……大约就是这些，这样的罪人，冥府堂一功德能吃什么？”

“他们俩姜蒜都不吃，该吃西北风。”

令牌飘到它们面前，两个不老实的玩意转了转珠，当着这么多差的面，也没敢搞什么鬼，只能抬抬手指了去。

接收到他的视线，杀鸦立刻一溜烟捧着令牌奔过来：“先让他们在我们冥府堂消费一份！”

“堂还开吗？我翘班来了。”

胖鬼了嘴：“去吃前还能吃一顿？还有这好事？”

她笑嘻嘻地端起自己那份三杯，笑容甜对着它们说：“啊——”

勿善君手腕一抖，一粒蒜落胖鬼嘴里，再一抖，一块姜落瘦鬼嘴里，她从容转过：“行了，他俩也就吃这么，看什么看？这还是我牙里省来的呢。”

烛幽君就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动作，司南星修的指节击着屏幕，随手挑了个明亮的滤镜，避开蒸气拍了张照发给他：“你看，这不就好多了？”

司南星十分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把目光挪到了烛幽君那里。

垂方嗤笑一声：“你这话说得像是你亲看着大的孩。”

“烛幽君你不会被盗号了吧？太缺德了，哪个王八犊的，死后必十八层！”

“都差不多！”李妙睁说瞎话，“反正都是饱着意的！”

他掏手机，对着桌上的餐拍了张照，司南星凑过去指指：“你这不行，蒸气都糊摄像了，我来拍，等我拍一张发给你！”

勿善君发了一个省略号。

杀鸦立刻飘回保温桌，给勿善君安排上一份餐，殷勤地端到她面前：“来了来了，餐一份！”

消息才刚刚转着圈发去，司南星前就划开一虚空大门，一个形小的黑发少女，着冥府标志的黑袍，施施然飘了来，呼嗅了一：“好香，果然还是看着实更有，快，有什么吃的，都给我来一份！”

对面的消息一条条弹来，烛幽君终于找到了回答的契机：“还开。”

“是本人吗？”

去，在此之前……”

烛幽君拧起眉：“稍等，我让勿善君裁定一。”

“所以你今天没来上班，是在外吃香的喝辣的，还特地拍照给我看？”

烛幽君指了指地上一胖一瘦两个缺德鬼：“这两个……”

李妙好奇地凑过来看，当即起了袖：“小老板你这可不够专业，我来给你拍一个！我跟你说照片的光线角度格外重要，加这黄黄的滤镜乍一看不错，细看各个细节都是失真的！你看不如这样，我们直接调图片的数据……”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两个鬼乎乎，鬼使神差地跟着她：“啊——”

“你缺了大德了烛幽君！”

她翻了个白，夹起块往自己嘴里送，当即变了脸，“我后悔了。”

瘦鬼哼哼唧唧地抬起，贪婪的目光落到他们桌上：“我倒是闻见了香味……”

“你还担心我赖账不成。”勿善君翻了个白，手还是老老实实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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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幽君已经把照片发了过去，还没打完字，勿善君就已经回复了：“哈喽？”

令牌上没闪白光，罕见地闪了红光，勿善君“嗤”地一声笑来：“好家伙，当真是一功德没剩，缺德缺到家了！没事，你俩债多了不愁，虱多了不，反正还得先在受苦，辈不知在猴年月呢，不着急啊。”

烛幽君亮了自己的令牌，提醒她：“付钱。”

边上的差不满地嘀咕：“给他们吃这个，怪糟蹋东西的。”

烛幽君跟着。

杀鸦叹了气：“别叨叨了，心吧狐狸，烛幽君早就把小老板拍的发过去了。”

烛幽君只好先回复：“是本人。”

“哦我忘了你是棵树，你没有心。”

勿善君笑起来：“这还不简单，先让他们买单。”

狐狸不服气：“这玩意消费是不是得涨价啊？小老板辛辛苦苦的，给他们吃一我都舍不得，都是我亲看着熟的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