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鬼显然有些惊讶，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厉鬼？”

司南星心里咯噔一，这鬼居然不怕烛幽君，这是他和鬼怪打以来，第一次见到不怕烛幽君的家伙。

这鬼还是个文盲。

司南星神怔忪，手指一松，写着烛幽君名字的令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放！”尉迟爆了句，“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山不知先读读法规吗？现在不许吃人！多大来都不行！把人给我放开！是不是想去冥府底吃牢饭！”

尉迟这么中气十足的一顿吼，司南星似乎稍微有了些直觉，有一手指能稍微动一动了。

司南星诚实地回答：“反正看着也不像人。”

他说：“把那令牌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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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飞僵

杀鸦飞快地飘到司南星面前，尉迟手中的勾魂索哗啦啦作响，拦在司南星和杀鸦前。

“凡人终死，你天生病弱，拖着一副病躯苟活又有什么意思，不如舍了这血吧。”那奇形怪状的僵尸忽然抬起，带悲悯，司南星蓦地对上他猩红的双，脑中居然有些混沌。

那鬼摇晃脑，一脸遗憾：“在凡人里或许也没什么不同，我不是鬼，是个古不化的老僵尸，也是个在人世间寻求的老饕客。”

司南星一本正经地狐假虎威：“尤其是跟这位烛幽君，跟我的关系那是非同一般的非同一般，你小心，他是专门对付像你这厉鬼的。”

司南星往后退了一步，他举起了令牌。

司南星往后退了一步。

天边忽然响起一声响亮的“住手”，司南星意识想回看，但却浑僵，一动也不能动。

杀鸦得意极了：“我这回学乖了，一看不对劲，立刻找尉迟去了！”

“不认得。”鬼摇了摇，“我这一回睡得太久了，冥府都换了人了，我记得那时候他们都还没凑够十个数。”

他上上打量着司南星，就像打量他盘里的一菜，满意地了。

鬼的脖卡拉拉作响，脑袋又再次转了回去，他好奇地问：“这上面写的什么？”

“你倒还算识货。”僵尸满意地了，“吾名凫，这小儿我带走了，识相的，就不要来寻了。”

司南星觉得现在说劳动雇佣关系似乎没什么威慑力，糊其辞地说：“就……非同一般的关系。”

他双手忽然生一层白，双手挥动，一阵风似的，尖利的指甲砍在尉迟的勾魂索上，居然发金铁碰撞之声，杀鸦尖叫起来：“尉迟！尉迟你的你链要被砍断了啊！你行不行啊！”

鬼陶醉地了鼻：“好香的味，像你这样的弱小又味的人类，居然能活到现在，一定是上苍给我的礼，不枉我特地来这儿走一遭。”

僵尸笑了笑，一步步接近司南星。

尉迟心大骇，也知这玩意不好对付，但他来之前已经发了联络，现在得拖延时间，于是黑着脸骂：“你能不能不大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怎么不行，我必须得行！”

他明明脏得像是刚从泥地里刨来的，得也奇形怪状的，举止居然还称得上得和优雅，越发衬得他诡异。

厨上菜，就把厨先吃了，但也没关系，反正厨也好吃。”

凫摇摇，轻蔑地看了他一：“那家伙还跟我说，不要拖延时间，得手便走，我还以为有什么厉害人在这儿，没想到就这一个小差。哼，我看你们冥府也是要落魄，昔年酆都大帝还行走人间的时候，谁敢有半不服……”

鬼魂打量着他：“你和冥府什么关系？”

“冥府十君，烛幽君。”司南星盯着他，希望从他脸上看退缩。

司南星：“……”

凫沉脸：“无知小儿。”

“你这一蕴功德的血，想必是极好的大补之。”

司南星有心想要提醒他们这僵尸好像很厉害，但此刻他的却像本不是他自己的，僵冰冷，本无法任何反应。他甚至都要恍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被困在自己冰冷尸中。

烛幽君给他的令牌向来不会主动攻击，只有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才会被动反击，这会儿他也不知这鬼什么时候会动手，只能先举起来防备着。

尉迟眉锁：“不对，这东西……嘶，哪儿跑来的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