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空念拍了拍他的肩，轻轻、轻轻地唤了一声：“叶云。”

叶云浑一僵，蓦地松开苏空念，声线微微颤抖：“苏……苏年？”

“啪——”

托盘砸向地面，瓷白的茶杯顿时粉碎骨，溅几滴温的茶，落在千清脚边。

苏空念、叶云、叶枫和一直待在一边看戏的庄云同时扭看了过去。

千清慌慌张张蹲捡起木托盘：“抱、抱歉。”

“次注意。”叶枫皱了眉，还是挥挥手让他去。

千清毕恭毕敬地了一声“是”，乖乖巧巧站到叶枫后。

苏空念也只看了一这个小曲，再回过来后笑着对叶云说：“我是苏年，也是苏空念。”

在两次惊喜的冲击，叶云忽然不知自己究竟该作何反应。

他回想起七年前，把苏空念带回落青宗时的场景。

——

冷冷清清的大殿里，几乎所有人都是站着，唯独叶云跪在正中间，怀中是苏空念冰冷的躯。

齐思已经把一切都告知鹤桐。

原本负手而立的鹤桐缓缓转过，脸是谁都未曾见过的沉。他一步步走到叶云面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接连害死本座两个徒弟，有什么脸面还现在这里？！”

叶云茫然地抬，只看见鹤桐眸底翻涌的怒气和悲痛。

一旁的秦胥冷笑一声，漠然地说：“鹤掌门，此事不能全怪他。而且……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叶云脑袋“嗡”地一响，隐隐约约之间觉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禁锢。

【“叶、叶书良？”】

【“叶首席，比试的时候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哟。”】

【“也不喜，你都不记得我，我才不喜你。”】

【“忘了我吧，就当我从未现过在你的生命里。”】

【“……”】

一字字一句句，带着独有的温嗓音回响在脑海。

那是谁的声音？为何……为何同苏空念一模一样？

他究竟忘了什么，他究竟忘了什么？！

“叶书良！”

秦胥的一声低喝突然扯回叶云的神思，他的间涌起一阵腥甜，一阵咽不去的腥甜。

半晌，大殿里一片沉寂。

他低着，看着苏空念已经变得僵白的脸，忽然低低地、哑声说：“胥，你能和我说说，我不记得的那些事吗？”

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他绪的不对劲，包括鹤桐。

鹤桐神复杂地看了他一，冷哼一声甩袖就走，算是默认他可以留在这里。

秦胥冷冷地看了他一：“你又何必。”

“是啊，我又何必。”叶云压住那丝腥甜，自嘲似的一笑。

他只是突然觉得，那段往事他不能忘，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所以绝对不能忘。

这之后秦胥还是妥协了，把苏空念的尸首予落青宗，就去到梅漫山的落归山，把五百年前的那段往事一一讲述来。

平缓的声音被寒风一裹，砸满地雪白，砸叶云早就缺了一块的心底。

当夜，他了一个梦，梦里是他和苏年的所有过往。

可是梦里苏年的脸和苏空念是重合的。

醒来后，叶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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