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句生的：“请太殿叫这殿中人尽数退。”

廖直听得不由皱眉，这位六殿也未免太不客气了些，这里是东，哪由得他这般放肆。

谢朝渊往前一步，语气更冷：“太殿若是不介意被人听到那些不能被人听到的事，我也不介意就这么说。”

谢朝泠终于冲廖直示意：“你带人去外。”

大殿里没了其他人，谢朝泠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准的风和煦式的笑：“六弟坐吧。”

谢朝渊冷冷看着他。

谢朝泠无奈：“六弟这是觉得孤这东里待客不周，不肯给面吗？”

半晌，谢朝渊走上前，掀开案上茶杯盖看了，再捻起块茶扔嘴里嚼了两，始终盯着前人：“太殿这里的龙涎香味过于呛人了些，这茶虽是好茶，但味苦，还有这心，不咸不淡的有何滋味？太殿当真喜这些？”

谢朝泠笑容不变：“所以六弟是特地来孤这里挑刺的？”

谢朝渊取他那枚玉佩搁，问：“太殿可认得这个？”

谢朝泠瞥了一：“多谢六弟帮孤拿回来。”

“这是本王昨日在烧成废墟的陵殿后殿捡到的。”谢朝渊提醒他。

谢朝泠淡：“孤从那庙里仓皇逃时不小心落了这个，想必是有心之人捡到故意放陵殿里，为构陷六弟和幸王，好在父皇圣明，明辨是非，没有叫人得逞。”

谢朝渊猛地扣住他手腕，将人从榻上攥起，呼欺近，哑：“太哥哥好本事，睁着说瞎话半不心虚，是本王过于自信，小看了太哥哥。”

他一夜未睡，睑一片青黑，里遍布红血丝。

谢朝泠眉微拧：“恪王的话，孤不是很明白，恪王莫不是与恂王一样，得了癔症？孤昨日才回，今日先是恂王发难，如今恪王又突然上门来孤这东挑刺找麻烦，你们这般，好生没理。”

谢朝泠的手腕已被掐红痕，他轻抬，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六弟放手吧，孤若是叫人来，事便不能善了了。”

“恂王说的话是真是假？”谢朝渊持问。

谢朝泠眸光动了动：“恂王疯了，胡言语，惹怒了父皇，自然不是真的。”

“所以太殿这几个月到底去了哪里？”

“孤先前已经说了，被人追着东躲西藏，后差被人一把火烧死，昨日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