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太是被老四害死的。”谢朝渊轻吐声音。

谢朝淇这人，大概从江世没了之后，就彻底疯了，两千条人命在他里不算什么，恰恰是这两千多条人命和爆炸的火库帮他将这事彻底闹大。

谢朝渊笑笑：“老四这人，还有意思的，小时候胆小又怕事，连只蚂蚁都不敢死，全靠先太和元后还有两个公主护着，后这些人都死了，他大病了一场，就变了，如今他那相好也没了，便彻底疯了。”

“事是因东山营而起。”谢朝渊淡声纠正他。

谢朝渊不以为然：“我为何要阻止，老四要的事，我也阻止不了。”

“之后三法司查明事真相，陛必会借机将东山营从上到个遍，京卫军那个常珂是林氏女婿，也是赵氏一党的，无论他怎么诡辩推卸责任，了这样的事都跑不掉，还有兵，那也是赵氏党羽掌控的地方，火库被炸他们同样有失职之嫌，非但如此，这事还能借机将工拖，老四这么，除了要压着老二和赵氏的七寸打，也灭了老三威风，老三他才刚被指了杨学临的女儿。”

“殿对他如此不屑，又说幸王也与他不合，幸王既是元后养，为何会与他这个元后亲不合？”

谢朝渊扔了些鱼里，一尾大锦鲤破而，将鱼衔走，又迅速沉中，不见了踪迹。他：“无所谓，只要陛没有确凿证据，他咬死不认就是了，陛就算疑心也不会动他，陛如今心里真正属意的人应该是老三，老四只是他给老三选的磨刀石、用来对付老二的靶，在他还能发挥作用前，陛会一直留着他。”

谢朝泠想想还是算了，这事确实算不到谢朝渊上。

谢朝泠眉心动了动，忽然问他：“殿私里为何从不称陛父皇？”

是最适合为人君的那个。

谢朝渊不以为意：“他除非与陛承认事是他的，否则为何要供我来不打自招？”

谢朝泠说着摇：“我也只是随说说。”

“淮王还是太急了，”谢朝泠，“他应该再等几天，再让御史来弹劾京兆府衙门，昨夜才了事今日御史就来，这事未免得太明显了，陛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疑心事不是巧合。”

他知谢朝渊这个，压不可能心生愧疚，他不在意别人死活，所以不会将那两千条人命往上揽。

这话倒也挑不错，但谢朝泠还是觉得略微怪异，想不明白便没细想。

谢朝泠安静听谢朝渊说完，低沉默一阵，问他：“殿既然事前就知，为何不阻止？”

谢朝渊：“知。”

谢朝泠皱眉：“殿，你早知这事？”

谢朝泠：“好奇。”

随说的却能切中要害，谢朝泠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依旧是乾明帝亲自挑来的东储君。

“……殿会愧疚吗？事毕竟因你而起。”

“琳琅想知？”谢朝渊转看他。

谢朝泠说得笃定，谢朝渊没否认：“我告诉了他事，怎么是他选的，他大可以直接让御史弹劾东山营便是，我也没想到他敢这么，老四这个人，从前胆小得很。”

谢朝渊倏忽一笑：“陛在我们所有兄弟这里，不都先是君才是父？”

“是你告诉的淮王东山营的事，所以他设计了这一，之后三法司就会查起火不是意外，是那苦主被东山营放的印钱得走投无路、求告无门，选择了自焚，结果却烧了整片街坊还炸了火库。”

“你方才说他从前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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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不怕淮王向陛供是你将事告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