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朝渊似乎有兴趣，张少赶：“东山营。”

“你确定？”

“若非确定消息，也不敢拿来与殿说，殿知的，我在外认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人，这事真真确确是真的。”张少用力。

张少离开后，谢朝泠将谢朝渊快要空了的茶杯添满，小声问他：“殿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么？”

谢朝渊嘴角噙上笑：“本王说了，琳琅你确实看本王了，本王虽了朝，那也只是个陪衬的，后无无基，本王能打什么坏主意，不过是喂鱼看戏罢了。”

他说的似真似假，谢朝泠懒得猜，脆不问了。

“殿总算笑了。”

不似先前在定王面前那客笑意，这小殿这会儿总算不给自己摆脸了。

谢朝渊抬手抚了抚他脸，没说什么。

“方才那位定王爷，我以前见过么？瞧着熟的。”谢朝泠忽然。

谢朝渊停在他颊边的手微微一顿：“本王不知。”

再牵他起：“走吧，既然来了别一直在这坐着，我们继续去逛逛。”

第16章 “你边这侍卫，叫什么名字？”

冬至之时，谢朝渊果然接到了定王府送来的帖，邀他去城外庄上吃酒、小住两日。

谢朝渊随手将帖扔到一旁，谢朝泠过来捡起瞧了，问他：“这是定王爷亲笔写的吗？字好看的，……那位定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朝渊抬：“为何问这个？”

谢朝泠实话实说：“瞧着熟，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

这是他第二回 与谢朝渊说这样的话，盯着谢朝渊的双，像是在试探他。

“是么？”谢朝渊慢悠悠吐这两个字，再没了文。

是么，……然后呢？

谢朝泠心小殿这样瞧着真让人想揍他，于是轻咳一声：“殿不想说算了。”

“皇叔是陛最小的兄弟，先帝驾崩时他才刚十五就去了西北边境领兵，后在与西戎国那一场恶战中负重伤，勉捡回条命，从此不良于行，回京了个闲王。我大梁与西戎国战百年，那是最惨烈的一战，西戎损兵近二十万，大梁也折损了十万兵，大将死伤好几个，太哥哥的外祖父和两个舅舅都死在了那场战役中。”

谢朝渊说得漫不经心，谢朝泠眉微蹙，被谢朝渊黑眸盯着，那怪异始终挥之不去，谢朝渊的话好似意有所指，但谢朝泠空白一片的思绪实在想不明白。

谢朝渊复又笑了：“其实皇叔个闲王也好，他本也没什么野心，还免了被陛猜忌。”

谢朝泠一时不知当说什么，谢朝渊拍了拍他手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那日，谢朝渊带了谢朝泠一块，去往城外的定王府别庄。

谢奉玨给京中一众亲王、郡王府都了帖，来的人不少，谢朝渊住在一临边的小院里，地方不大，胜在幽静、离得别人远，谢奉玨知他脾，不耐烦应付那些虚脑的礼数，特地的安排。

刚歇定王那边就派人来喊谢朝渊过去，说是酒都已备好，就等他了。

谢朝渊只得应，叮嘱谢朝泠：“你想吃什么跟人说，让人给你准备，皇叔这庄里什么样的野味都有，不用客气，后院里有汤泉池，你可以自个去玩，我去陪皇叔吃酒，会早些回来。”

“什么都可以，但不能随意去外逛是吗？”谢朝泠嘴角微撇。

谢朝渊没多说：“听话。”

谢朝泠摆了摆手，示意他赶走。

宴厅里正闹，笙歌舞乐、酒香四溢，谢奉玨了名的好玩好享受，这样的饮宴是他最衷的，时不时就要办上一回，他年岁虽不大，但辈分不低，捧场之人向来不少。

今次没有外人，来者皆是谢氏王爷，更不谈那些虚的规矩礼仪，众人开怀畅饮，无不痛快。

谢朝渊来得稍晚些，至特地留给他的酒案边盘坐，先自罚了三杯，谢奉玨揶揄他：“六侄躲屋里什么呢？本王派人去叫了你三回才把你请来，莫不是真与外传的那样，说你近日金屋藏、乐不思蜀了？”

厅里一阵哄堂笑声，谢朝渊再次举杯笑：“皇叔别取笑侄儿了，侄儿接着罚酒便是。”

这么一来二去，已没人再计较他拖拖拉拉来晚之事，当然，除了一个谢朝溶。

坐左前方的谢朝溶往嘴里倒了一大酒，斜睨过来，嗤笑：“什么金屋藏，一个相平平无奇的侍卫，老六还把他当宝了，你这臭病，别是跟着老四学的吧？”

谢朝淇就坐在谢朝渊右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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