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挂着泪，一句话说不。

后谢朝泠被折腾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似乎又被谢朝渊抱去浴房清洗了一回，之后便陷昏睡中。

谢朝渊没叫人来灯，黑暗中盯着谢朝泠熟睡后还泛着红的面庞，将人揽怀中。

一夜无话。

天光大亮，透床帐的日光拂过面颊，谢朝泠察觉到些微意，逐渐转醒。

上没什么黏腻，但稍一动，便觉腰酸痛难忍，他倒冷气，彻底清醒了。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所有细节都清晰印在脑里挥之不去，谢朝泠抬手，手臂横挡住双，自暴自弃想要掩耳盗铃。

很快有人发现他醒了，王带人打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谢朝泠心不在焉，神倒还不错，角眉梢都带着一夜颠鸾倒凤后的慵懒风，只他自己未察觉。

王垂着，小声与他：“殿去了前，应当一会儿就会回来陪郎君用早膳。”

谢朝泠不在意地「嗯」了声，他现在一都不想见那小混。

谢朝渊回来时，谢朝泠已经坐到膳桌前，谢朝渊门瞧他一，皱眉吩咐人：“拿个垫来……”

坐到垫上，谢朝泠觉确实好受不少，默不作声继续用膳。

谢朝渊坐，拿了个碗，亲手为他盛汤。

汤碗递到谢朝泠面前，谢朝泠没接，语气略冷淡：“殿不必纡尊降贵伺候我。”

谢朝渊持：“这汤的，天冷，你手脚太凉了。”

被谢朝渊盯上，短暂僵持后，谢朝泠接过碗。他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就是略微不谢朝渊这副霸姿态。

盯着谢朝泠将汤喝了，谢朝渊拿起筷。

一顿早膳相安无事，之后谢朝渊也没走，谢朝泠看书，他便坐一旁钻研棋谱。

谢朝泠睨他：“殿这般清闲吗？”

谢朝渊确实清闲，先前在行还得每日去皇帝太后那晨昏定省，如今连这个都省了。

谢朝渊淡：“琳琅是觉着我坐这里让你不自在了，昨夜……”

“昨夜的事别再说了。”谢朝泠打断他，声音糊，实在不想提这个。

谢朝渊问：“既成事实，为何不能说？”

谢朝泠不想理他。

谢朝渊岔开话题：“也就能清闲这几日了，过后陛必会让我们几个全朝堂。”

谢朝泠挑眉。

谢朝渊笑笑：“先前朝堂上只有太和老二，连老三回来这大半年都只一直在府上养伤，如今朝堂平衡已经打破，陛岂会坐视老二和赵氏得意，万一太真回不来，他老人家早晚也得另择储君。”

“殿如此谙陛心思，早算计到没了太，陛会为了制衡恂王和他背后赵氏给其他人机会……”谢朝泠看着他，忽然问，“那太失踪之事，与殿有关吗？”

谢朝渊依旧在笑：“琳琅为何这般问？”

“好奇……”

谢朝渊欺近谢朝泠，嘴角笑淡去，低声音：“我若说有关呢？”

谢朝泠皱眉：“殿胆太大了。”

“本王早说过，不会没把握的事。”谢朝渊盯着他的睛。

谢朝泠再不说话了，到了今日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小殿的野心和胆，远比他以为的更大。

他就不该招惹这人。

谢朝渊抬手，手背在他脸侧轻轻一蹭：“琳琅不必担心，本王不会害你。”

谢朝泠觉得他这话略微怪异，但没多想，目光侧过，落到他包扎起的手掌上，不由心虚。

谢朝渊注意到他的神，不在意地：“早起发现血了不少。”

谢朝泠眸光闪烁：“殿若是不人所难，也不至于如此。”

说是如此，他语气里却无多少底气，谢朝渊真要追究，他敢行刺亲王，现在已然是死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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