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纪清风纪南舟兄妹，江知秋问着站在自己边的新人助理：“我那个不省心的老弟在哪儿？”

“医院。”

江知秋赶到医院的时候，穆知澜正抱着枕在唱小白菜。他一嗓嚎得厉害，旁人从他病房前走过，还以为走到了什么神科。

他也确实得神科。

江知秋大老远就听到弟弟破烂不堪的嗓音，一门就把手里攥着的T恤扔到了穆知澜脸上。

菠菜将衣服的颜染得七八糟，穆知澜依然能够分辨，这就是今天纪清风穿在上的T恤。上面还残留着纪清风的味，他把T恤攒成球形，也不嫌脏，抱在怀里就是一顿猛。

他太想念这味了，十年了，他和纪清风分别十年了。

哥哥和他解释了自己是如何得到这件T恤，穆知澜才不想听这些，他抱着衣服问哥哥，纪清风如今过得怎么样。了吗？胖了吗？吃饭的味变了吗？健康吗？

“你不是在租车里看到了吗？”

“太远了，我看不清，”穆知澜把纪清风的T恤盖在自己上，就好像那个人伸手地抱住自己一样，他发现了这件有意思的事，立和江知秋分享：“哥哥，你看这样，就好像我在抱着他一样。”

江知秋心疼弟弟，侧过叹了气。

穆知澜哼起了简单的歌，抱着怀里的衣服慢慢地抚摸。

“哥哥，我好想抱着他啊。”

江知秋了弟弟的，“既然气味能够接受了，以后就快了。你别心急，总有一天，你们能够相见的。”

穆知澜了自己的睛，抬问哥哥：“现在只有睛有问题了，如果我把自己的睛给毁掉，是不是就能和他在.....”

哥哥立刻住穆知澜的手腕，“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把自己的睛毁了，我就砍断纪清风的双，你俩刚好一个瘸一个瞎，很适合当一对。”

这一年，江知秋就是通过这不断拿纪清风的生命威胁弟弟，才让弟弟没有彻底地丧失理智。只有江知秋知，这些时光，穆知澜活得有多痛苦。他每天都说着时行的笑话，每天都笑嘻嘻地想着恶作剧，但只有哥哥知，他的弟弟随时都在崩溃的边缘。

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摔万丈渊。

“可是我好害怕啊哥哥，”穆知澜用纪清风的衣服蒙住了自己的睛，“十年了，我十年没有碰过他了。如今就只剩睛了，哥哥，把我的睛挖了吧，我真的好想回到他边，就只是一双睛而已......”

听着弟弟逐渐癫狂的话语，江知秋嘱咐边的人：“去叫医生，给他打镇定剂。”

“哥，没有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多瞎都好好地活在世上，就只差睛了......”

江知秋退后了几步，睁睁看着医生护士压住了穆知澜挣扎的四肢，给他注镇定剂。

“只是睛而已，”穆知澜伸手去够哥哥，他撕心裂肺地叫声充斥着整个病房，“但是纪清风.....他是我的命啊......”

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不可以没有他。

他的声音渐渐地弱了，然后如同幼童一般沉沉地睡去。江知秋拿起被他皱的T恤，盖在了弟弟的上。染了菠菜的T恤，颜看起来十分恶心，就像他的弟弟被彻底毁掉的人生。

“我会把他带到你边的，那个时候，你会是完整的，他也是完整的。”

“该破碎的，该被毁灭的人，从来都不该是你。”

第10章

打了镇定剂之后的穆知澜绪要稳定了不少，不再吵着闹着把自己的睛挖了，而是乖乖地抱着纪清风的衣服睡觉。江知秋怕他事，派了好几个保镖看着穆知澜。不过穆知澜表现良好，江知秋就没再让那么多人盯着他。印象中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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