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安在一起待久了，年似乎也学会了怎么说话才更气人。

里的手，“你想让他吞了你？”

那么被他们害死的那些无辜生灵，又是谁的人，是谁在意的人，他们死前，是不是也有相见还没来得及见的人？

“因为你们相，所以其他无辜的人，就活该你们的牺牲品？”年永远不明白凡人的这私心，自以为是真，便值得原谅所有？

“她是被你害死的。”

“住，住，你懂得什么，那些卑微的贱民，凭什么与她相比。”

“所以你们现在这样，也是报应！”

天一定是在故意骗他。

灰衣男人疯狂地想要扑过来，却被年轻松地拦了来，“你以王君之，吞噬万千怨念，与大留的残念合在一起，成为不神不鬼的怪，本可积德行善，为过往恕罪。”

他低看向怀中的安：“或许还能为你的人，寻回一线重生的机会，可你却没有。”

明明她已经被贱民们的怨魂撕得魂飞魄散……

“至于我跟安如何，不需要你置喙，不要吞噬了大残念，就以为自己是大化，推翻我们就能成为世界的主宰。”

“原本是该有的。”年角忽然翘了翘，“可是被你亲手毁了。”

“你的牺牲，你的，都会变成一场笑话。”灰衣男人哈哈大笑，“多可笑啊，多可笑啊，曾经看着有人生离死别都不会动容的天，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哈哈哈，报应！”

“我不信，我不信。”灰衣男人趴在地上，“你说她还有一线生机，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

此话一落，年弹指间，便穿透了灰衣男人的肩胛骨，在他的肩膀上留了一个大：“我现在，大约是不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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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人间诞生，也该在人间消亡，为天，我本不该你。”年垂睑，“可是你们人类中，似乎有句话叫老天爷喜怒无常。”

他抹了抹角并不存在的泪：“可惜，就算你舍弃自让他活来，让他代替你的地位，他也不会再记得你。”

“人间早就该有此劫，是生机一世一世的转生，才减缓了浩劫来临的速度。”

“你骗我！你骗我！”灰衣男人趴在地上，忽然又哭又笑，“天，你不用骗我。现在看着人间就要迎来浩劫，该担心难过的是你才对。”

“人类的疾病与战争，都是你们人类自己的野心造成的。”年似乎受不到中的灵气与神力慢慢消失在沈安中，他神平静地看着这个癫狂的男人，“你的人，死于你的野心。她为了你，用巫术毒杀良臣，才会被反噬。这样的人，即使那一世的安不曾与我相遇，不曾与我相识，我也知，他自然是不会救这样的人。”年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沈安苍白的脸颊，“让她魂飞魄散的不是神，而是死在她手中那些无辜之人的怨恨。”

“然而在漫天神佛中，你们与那些贱民并没有差别。”年神冷漠，“在我里，你们没有尊卑，也不比其他生灵贵，一切都是生死循环，因果报应而已。”

“真是可歌可泣的。”灰衣男人轻轻鼓掌，“不枉我费尽心力，收集了生机九十九世的，我不能杀他，却能让他自取灭亡。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这样人的一幕，真是让人泪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