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是觉得里缺冰，还是缺樱桃？”

“那倒没有。”晴妃摇摇，“只是听说皇上似是心不佳，这会儿懒得见人。本想着等上一等，若一会儿皇上肯见，便去劝解一二；若还是不见，便回去了。”

个中缘故他原不想多说，但看她这个样，又觉得解释一二倒也不妨。

这小尼姑，一颗心都在他上。贺清晏惹事，她二话不说便敢刺自己一簪再往湖里栽。他若连这事

是以当，顾清霜也是着笑上的前，行至近前，朝晴妃福了福：“晴妃娘娘安好。”

她惊奇：“臣妾还倒是就这一碗，怕晴妃娘娘知晓后不免尴尬。若是还有，何不请晴妃娘娘来？”这句话直说的他哭笑不得，嗤地一声，拧着眉看她：“你都在胡想什么？”

然刚走二十余步，那宦官却疾步跟了上来，在她后一唤：“婕妤娘娘留步。”

顾清霜驻足，侧首看过去，那宦官拱手：“皇上请您去。说御膳房新制了樱桃冰，您再不来都要化了。”

“……这自然都不缺。”她抿一抿，“可若不是为这个，那便是有别的缘故？”

她边端起边笑问：“可是就这一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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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自然要合他。

只那一瞬，也足以让顾清霜明白他的意思。

顾清霜和颜悦地朝那宦官颔了颔首：“本不知皇上在等，倒辛苦伴伴走这一趟了。”

宦官堆笑：“这才几步路，娘娘您客气。”说罢就伸手一引，恭请她殿。顾清霜莲步轻移，经过晴妃边时又识礼地福了福，起时眉微抬，果见晴妃的脸白了几分。

他是有意要给晴妃脸看了。想来也是，晴妃从前也算不上不衰，他忽有这么几日不见她，她也未必能觉什么。

他既有心敲打，总是要明了才好。

顾清霜浅怔：“怎么了？皇上正议事？”

待得她迈过门槛，殿门在背后关阖，晴妃与烦人的暑皆被隔绝再外。又得殿，她一便看到皇帝正在殿中踱着，见她来，一指旁边的茶榻：“可是来了，尝尝看。”

顾清霜也皱眉：“怎的是胡想？”

顾清霜颔一颔首，便上前将盒予守在殿门的宦官。彼时她是真没打算与晴妃一起等的，盒递过去，就转离开了。

“原是这样。”顾清霜面忧，又柔柔和和地笑说，“臣妾不比娘娘会开解人，这便先回去了。这几心倒还可送去，娘娘一会儿与皇上一同尝尝看。”

而她与晴妃的不对付，到底还没闹到过圣驾跟前。在旁的嫔妃跟前虽已不装了，在皇帝跟前却还是要接着装去。晴妃有意这样演，她就只能作陪。

而行之，常常听说她在殿中也不在意，乐得去与她充一派妹。

萧致无奈地一哂，踱到她边，揽着她一坐。

晴妃眉心一，待转看向她时，那笑容有已如风拂面：“柔妹妹也来了，今儿却好像不太巧。”

他好笑：“你若喜自然还有，怎的这样问？”

顾清霜笑走过去，只见榻桌上放着只金的琉璃小碗，碗中碎冰殷红，冒着缕缕寒气，一瞧就冰凉解暑。

她边说边从卫禀手中接过盒，晴妃扫了，笑容宽和：“妹妹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