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你传太医仔细瞧瞧，再记档库。”

“谢娘娘。”顾清霜欠一欠，岚妃的目光在婉嫔面上一转：“至于与婉嫔一过来，是婉嫔有些事怕你误会，央本来一说一说。”

顾清霜一怔，看向婉嫔。婉嫔面上颇有几分局促，垂眸不开，笑意也僵。

岚妃一喟：“这里局势复杂，嫔妃们虽都不喜贵妃，但贵妃势足，旁人为了一己之私不得不投靠她，确也正常。可本敢拼着膝公主的康健与你说一句，不论谁去帮着贵妃，本与婉嫔也不会帮她。”

这誓太重。顾清霜心一，忙：“臣妾并无那样想过……”

“你不是个傻，险些要了你命的事，你怎么会没想过。”岚妃一喟，“除了生死，什么都不是大事。若非怕你平白记一笔死仇，来日无端掐个你死我亡，本也犯不上过来这个闲事。”

顾清霜听得愈发惊奇。正如岚妃所言，这事于她就是个“闲事”。可她这个吻里，倒与婉嫔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呵护、更有几分主持公的义气。

这样的事，在里太少见了。

岚妃看一婉嫔：“那些旧事，本是懒得说的。如今为你起了了，余的你自己讲吧。”

“谢娘娘。”婉嫔颔一颔首，声音轻轻，“我与岚妃娘娘……都是在贵妃上吃过暗亏的人。她那个，只要能衬得自己弱可怜、能引得皇上怜惜，便是拉谁垫背都不打。四年前她闹着要修行的时候，我正得，她明里暗里给我使了多少绊……变着法地拿我衬托她的孤苦无依。偏皇上为着青梅竹的分总肯信她，后来……后来她去了千福寺倒逍遥，皇上可连我什么样都快忘了。”

婉嫔说得多有几分哽咽，岚妃听得一喟：“这还是婉嫔行的端得正，不曾留把柄给她，否则她就是踩着婉嫔的尸骨上位也不会眨一。”

“我这还只是小事！岚妃娘娘……才真是被她害得险些连命都没了！”婉嫔有些激动起来。她平日惯以温婉示人，现却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了，“那时娘娘怀着大公主，看着就要临盆了，那位在千福寺说什么自己骤然素月事不调，数日难以安寝，是将太医院的数位妇科好手都叫了过去，一扣就是好几天。又恰逢皇上正南巡、荣妃娘娘随驾，里旁人哪敢开罪她？万幸太后平日虽不理世事，在这般要事上却肯手，着禁卫连夜行护送了太医们回来，娘娘这才能母女平安。”

“就这样……等皇上回来，岚妃娘娘还不曾说什么，她倒先委屈起来，活生生得像阖都欺负了她！”婉嫔气得冷笑声，声音变得刻薄，“谁不知她那野心？不就是怕岚妃娘娘位份尊贵又生第一位皇挡了她的么？后来如何？要我说便是神佛有，两位皇的生母虽都不够尊贵，但总归都好端端在里了，皇横竖也不是她的！想得个傍，她梦去吧！”

顾清霜直听得讶异。她从未见婉嫔这样失态过，也从不知岚妃诞育大公主背后还有这些艰辛。里的风言风语她们在尚仪局其实是不难听说的，她能只字未闻……或许是因她当时刚与贺清晏相识，里除了他万事都不在意吧。

“所以我那日当真只是为了提醒你的。我是突然……突然有些多心。”婉嫔说及此顿了顿声，谨慎措辞了一番，笑了声，“你只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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