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霜要的便是他的失望。

萧致半揽过她，眸中温柔：“朕只陪你待着，不需你侍奉。”

不论是哪一都好，都好过妃在他心里独占鳌。

后里的女人，脾如何都不重要，唯有让皇帝失望了，才最致命。

她看着而前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是多余的。

顾清霜榻福，毕恭毕敬地了句：“恭送皇上。”

“……皇上。”那宦官犹躬举着托盘，抬眸扫了顾清霜，迟疑不敢告退。

顾清霜见状，稍往旁边退了半步。萧致睇着那宦官挑了眉：“没, 退。”

第25章 局势暗变

待得圣驾走远, 二人各自立起，妃的目光从顾清霜面上扫过，顾清霜正温婉地笑着, 垂眸轻：“娘娘请坐。”又唤阿诗，“快去上茶。”

所以他不免会想，这与方才午睡与否有什么相？天又不是今天才起来的。

而前这个，无非就是个……就是个与他相识几个月的小才人。

顾清霜噙笑：“臣妾伤还没好，他们依规行事罢了。”

顾清霜便再度施礼恭送，等妃离开，便回到榻上去歇着。

妃自然没这个闲心, 贝齿一咬, 将万般不快忍去：“不必了，才人既然无事，本也回去了。”

二人便落了座，边用膳边闲说几句。待得用完膳，二人又一并去消, 闲信步。尚寝局的人这会儿正好过来, 檀木盘里盛着绿牌, 恭请他翻牌。

又或者，是他对妃的失望让他想试着瞧瞧别人的好了。

妃一时茫然无措。茫然无措间，皇帝自榻边站起，淡看她一：“朕先走了。”

妃是一主位，原就该打理好一事宜、善待随居嫔。她又是为妃受的伤，在他里，必是觉得妃该隔三差五差人来关照一二才是。

――她从不曾有过这样的觉。里的嫔妃那么多，荣妃有权、晴妃有，可谁也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总觉得多余的是其他人，唯她与他，才是一璧。

又忍住了。

顾清霜一怔, 倒有些意外于他还记得她先前说的话, 莞然笑说：“是，臣妾慢慢适应了, 近来也可正常吃些。”

接着就再度朝那宦官说：“退吧。”顾清霜便不再说什么，乖巧柔顺地向他靠去。

目光划过妃，她很好地藏住了那份快意。

于是一个午过得消闲惬意，傍晚时分, 圣驾果然又到了。顾清霜早已吩咐了小厨房备膳, 他来时扫了膳桌上的菜肴：“近来胃好些了？”

这一局，妃又输了。无所谓妃如何辩解、如何宽和的样，在她透过卫禀和阿诗的嘴让皇帝知妃没见她的人时，败局就已定了。

她意识地退开半步，木讷地福恭送。

这晚之后，人们对碧玉阁的怠慢便已一夜间烟消云散，官监甚至差了

能让他说这话，便是她久以来的千依百顺与善解人意可算有了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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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心里该是很失望吧。在他里，妃世凄苦，为人纯善。

讨冰这事, 她虽是别有企图，但这几天起来伤难受也不全是假的。现有冰置在床边，正可好好睡一觉。